“理应是的。”教授看向王艺霖的眼神有一些奇怪。

“呵，给我做的实验和之前的有所不同吧？”

“哪里不同？”

王艺霖指着自己的右眼：“这里。”

王艺霖很满意教授现在的眼神，那种惊恐，震惊的表情。

“你确定？”

“呵，当然。”

“你确定要在做一次手术？”

王艺霖又一次躺在了手术台，温和的手术灯照在他的脸，透过他眼中的屈光物质照在视网膜的细胞，光变成了信息，以电的形式映入脑海，形成了光的印象，也就是视觉。什么是视觉？视觉是怎样形成的？改变眼睛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视觉？人类从一开始就拥有另一种视觉，那么现在的世界还会和现在一样吗？

王艺霖不在乎这些，这些是像教授这样的人才会关心的，王艺霖很自私，他不在乎世界怎样，他只想改变自己。

“嗯，再做一次，右眼。”

王艺霖再次睁开眼睛，头顶的手术灯射出温馨的光束，光束旁边有一个七彩的光环，这次没有护士扶他了，王艺霖自己慢慢坐了起来，王艺霖茫然的看向四周，并不觉得有什么变化，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右眼有没有做过手术。教授坐在墙角，翘着个腿，冰袋贴在额头，精疲力尽的样子，两个护士围坐在他旁边，一个端着一杯热水，一个把双手搭在教授的腿，她们看着教授的眼神充满关切，竭尽全力的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你醒了啊。”教授出声道，旁边的两个护士看了王艺霖一眼，没有起身的意思。

“嗯，”王艺霖慢慢的活动着眼球，“教授您这是怎么了？”

“没事，有点累，呵呵，好了，去带王艺霖先生做体检。”教授拍了拍旁边护士的肩膀。

那个护士起身，冲着王艺霖坐了个“请”的动作，王艺霖，今天第三次进入这个体检室。

“虽然并不明显，但确实，对黄色的敏感度有所增加，可见光的波长范围比前两次增加了一点，虽然实验的效果不明显，但毫无疑问，我们成功了，王艺霖先生。”教授有点兴奋的样子，向王艺霖伸出一只手来。

王艺霖微微一笑，握住教授的手，“恭喜您了教授，您的眼科手术已经可以说是出神入化了。不过可惜，我并没有觉得，我看见的东西有什么变化。”

“这估计是植入的感黄光细胞过少的缘故吧，不过这是件好事啊，王艺霖老弟，我采集到了满意的数据，也没有打乱你的生活，这多好。”

“您说的是。”

王艺霖和教授又聊了很久，一直聊到深夜，教授亲自把王艺霖送回去。

王艺霖把窗帘拉，整个屋子里漆黑一片，没有一点光，王艺霖摸索着爬到床，侧身躺着，很快就睡着了。

早，王艺霖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点缀着梦幻般的颜色，王艺霖的心跳加快了一拍，他翻身下床拉开窗帘，束状的阳光照亮房间。王艺霖站在窗前，阳光把他的阴影和拉的很长，几乎铺满房间的地面，在王艺霖的眼中，房间中所有的一切都镀了神奇的色彩，平凡无奇的小房间散发出神奇的光辉。房间里王艺霖沉重的呼吸声显得格外的突兀，他用手指轻轻拂过墙壁，电视，吃饭用的小桌子和小桌子的茶碗，明明都是自己熟悉的样子，可面流动的色彩是那么的震撼人心。

这不单是换了一层颜色那么简单，在王艺霖的眼里，即使是纯白的墙壁都有着不输博纳尔画作的繁杂色彩，这个“四原色”的视界简直是梦幻的长流，复杂繁复的色彩使人心绪宁静，看似熟悉的色彩却无法笃定的叫出它的名字，静止的万物给人流动的感觉。

王艺霖坐在床边，呆呆的凝视着从窗外射进来的阳光，成束的阳光中好似有精灵乘光而来，王艺霖心中想着：“我的世界终于改变了。”

假期结束了，王艺霖依旧起的很早，吃了点切片面包，喝了一杯热的麦茶，像往常一样早早地去班，王艺霖头一次充满了期待。

在路人眼中，这条路仍旧是无聊乏味，在王艺霖的眼里，这条路丰富多彩，鸡蛋灌饼有了鸡蛋灌饼的色彩，旧楼房有了旧楼房的色彩，无论多朴素的景物都变得不同，这是四原色的世界。一开始，王艺霖适应的很不好，常常会头晕，头疼，毕竟王艺霖的视神经，视觉神经中枢和四原色的眼睛并不配套。四原色眼睛下的世界是很美丽，但同时意味着更多的信息，意味着脑的负担，这个状态如果要是一直持续下去的话，王艺霖估计就得再去医学院一趟了，幸好最后大脑向眼睛妥协，接纳了这个四原色的世界。

王艺霖搞不懂这是什么原理，或许哪天应该去找教授问问？不过这是“哪天”的事，王艺霖现在觉得很好。

王艺霖的目光沿着路向前，让整条路的景色携着奇妙的色彩映入眼帘，无数的信息在脑海中组成了一副陌生的画卷，老旧的楼房，席地而坐的小贩，步履悠闲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