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无氧的情况下人类的大脑依然可以运作三到四天。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习惯在自己亲人死亡之后,放在家中停尸二到三天的原因。排除部分假死的因素,其主要目的就是让已故的亲人在生命真正的最后一段时间中和他们一起度过。四天之后,大脑彻底丧失了工作机能,就是所谓的脑死亡。”
“但是,人大脑虽然是停止了工作,大脑所产生的这种波却被保留了下来,就如同制作好的东西一般,不再具备任何思考的能力和储存能力,它就好比一本无法看到的书一般,记录着这个死去的人的一生的记忆。”
“打个比喻,如同是原本电脑在硬盘留下记录一样,电脑就好比一个大脑,它可以地不断运作,就如大脑不断传播波一般,当这台电脑坏掉了,失去了工作能力,它之前工作所做的一切的记录都刻在了这个硬盘中被永久保留下来,波也就是这样被保留了下来。”
“以前过世的人,都点燃蜡烛用土葬的方式埋葬的,而当时虽然那个人的大脑已经失去了机能,但是依旧完整。当那个人在地下开始腐烂,直到大脑这个载体被毁灭之后,大脑中的波就被释放了出来。”
“就像突然听到是吗二字瞬间出现的下意识反应一样,人类遇见的‘它们’,其实不过是进入了已经死去的那个人的思想中,看到了生前的他或者他的所见罢了。梁成们仅仅是读取了遗留在死去人附近的波而已。”
“现代人通常采用火葬的方法,大脑这个载体在入土前早在火化炉就被毁灭了,所以波也残留在了火化炉附近。所以,现代的洞穴很少遇bug,有时只是人类给自己的心理暗示罢了。”
楚平秋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在平成曾经有过一个这样的研究机构,将一些即将死去或者患有绝症的志愿者安放在一些仪器中,不断地接收他们的脑电波,并且暗示他们在死之后尽可能地向仪器发送回自己的状况。实验一开始并没有什么起色,志愿者一个个死去,却连一条志愿者的回复都没有收到。直到一天即将放弃的时候,他们意外地收到了一条由一个死去的女志愿者脑电波传回的信号:‘梁成在一个很美的地方,梁成一切都好,梁成很快乐。’这个结果引起了轰动,他们将实验继续了下去,后来又陆续收到了越来越多的志愿者发回的信号。”
“所以说,‘它们’只是一种波的体现罢了。被‘它们’身其实也能够用这个理论解释。当一个人的脑部磁场进入了短暂的虚弱期的时候,进入一个强于这个人脑电波的磁场,就会被对方的磁场瞬间占有脑部的空间,这就是身。”
“但有些身也只是精神的暂时性恍惚罢了,毕竟人类的脑部磁场是基于人类的**所产生的,其它的磁场是不可能那么完美地切合于另一个人的脑部空间,就像永远无法在世界找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一样。不过,平成历史著名阴阳师安倍晴明所处的平安时代的确有那样一段人bug看不见的东西共存的混乱时期。”
“实质‘看不见的东西’与‘bug’是两个相同却又有些不同的东西。bug可以说是人类精神的残留,而看不见的东西不同,看不见的东西本来就不存在可是当相信的人多了,它也就真正地存在了。任何东西的存在都是建立在一个稳定的基础的,看不见的东西就是这样,人给了它存在的基础,给了它存在的理由,赋予了它生命,它也就这样而存在了。所以,梁成可以断定一点就是,你所看到的的‘它们’可能是另外什么东西,即使‘它们’确实存在,但也不应该是在这里看到。”
听完楚平秋的解释梁成已经愕然,梁成有些颤抖的问道:“所以,我看到的会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野生动物吧。”楚平秋平淡的回答道。
回到在自己的帐篷里,回想着周楚平秋的回答。躺在床梁成看了看手中的表,已经午夜一点钟了。今晚应该是机长的还魂夜吧,也应该是查理斯的还魂夜。
虽然梁成的大脑被楚平秋的理论塞满,但是梁成依旧这样想着,心里如同被释放了一般。也许所谓的迷信,就是古人对自己亲人的一种眷恋,从而欺骗自己的一种心里安慰。但这样何尝不好呢,梁成的困意渐渐袭来,缓缓的闭了自己的双眼。
再次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早6:00了,六月的清晨,天亮的很早。虽然只是六点,但天已经完全亮了。破晓,天际慢慢恢复原本的湛蓝,森林中的鸟雀也开始了鸣叫,在茂密的树枝间快速穿行。
蚊子在这片茂密的灌木丛中横行。原始森林的野生蚊子不等同于城市中的普通蚊子。它们会比一般的蚊子大很多,能用用肉眼看见它身一条条褐色的斑纹。并且食量也很大,在你的腿能咬出一粒一粒如同花生米大小的包,不仅奇痒无比,而且越挠越痒,就如同是无数蚂蚁在腿爬似的,甚是难受。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枝叶,驱散了夜晚的阴凉。梁成走出帐篷来到了篝火堆旁。
赵幽瞑正坐在烧尽的火堆旁,用匕首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