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摸一摸它吗?”
锐雯话语一出,大厅陷入了瞬间的安静,
而后就好像蒸沸的锅子一般轰然炸了开来——
“不行!”
“邪恶的诺克萨斯人!”
“她想要杀死我们!”
“直接将她处死吧!”
大厅里嘈杂声一片,乱的好像街头的菜市场一般,
围观的民众愤怒的跳脚怒喝,祭祀武士不约而同的靠近,对她怒目而视,
就连坐在大厅角落的御风道馆弟子也一个二个的站起了身,眼神凌厉的看着她,
看着这个“大胆”的诺克萨斯女人。
他们沸腾着,口中喷吐着各种难听的词汇,然后将它们丢到了锐雯的身上,
更有人按捺不住的想要冲到台前来,
若不是身高体壮的武士祭司在一旁竭力的维护纪律,整个法庭就要乱成一团了。
但是那些纷扰却丝毫没有影响到锐雯,
她的目光依旧停留在长桌上,在大剑的剑身游走,在那断裂的豁口处久久凝视,
许久,她终于带着些许恋恋的将目光移开,看向了女推事。
“...”
鹰钩鼻女人沉默着,
尽管大厅内民意汹汹,但是她却好像没有半点察觉一般,放任目光与锐雯隔着大剑对望,
在那双眼中,她没有看到邪恶,却看到了认真与...渴望。
这让女推事心中微微一动,目光看向了大厅角落,与头发花白的素心做了一个交换。
“那是不是摸过之后你就能给我一个答案?”
微不可查的轻轻点头,女推事突然发声,让吵闹不休的大厅突然一静,所有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的神色看着女推事,张大了嘴巴。
“哗——”大厅内响起了低低窃语,就连原本伫立在一旁的武士祭司们神色都有了一些变化。
“这把武器附有魔能,推事。”将大剑拿来的武士祭司有些不安的上前道:“诺克萨斯人在剑上施了魔法。”
单手竖立,女推事制止了武士祭司的发言,望着锐雯的目光炯炯。
“也许...”锐雯感觉得到女祭司的目光,望着大剑出神良久,她嘴唇轻轻动了动,吐出了两个字来。
“也许?”
“...”又是一阵沉默,
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主席台前,
集中在了相对站立的推事与锐雯身上,他们想不明白女推事的做法,也迫切的想要知道锐雯会如何回答。
抿着嘴角,锐雯望着大剑,眼神中流淌着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厌恶,
可是当目光落向大剑刃口的断裂处时,却又抑制不住的泛起了星点的渴望。
究竟是为什么?
锐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中会涌起这样复杂而对立的情感,
明明她的身体在抗拒,
在抗拒接近这柄武器,因为一个声音告诉她,那柄大剑的重量或许是她无法承受的沉重,
可是另一个声音却无声的呼唤着她,
一遍一遍的重复着一个陌生而熟悉的名字——
“锐雯——!!!”
天仿佛阴暗了下来,
又或许是锐雯的世界昏暗了,
光波流转,她的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一片空寂的世界,
那里有一个身影,孤独的坐在地上一言不发,
但是锐雯却似乎感觉到了一种心痛,一种自心底深处迸发,如同火山一般炙热,又好似岩浆一般要将她吞噬的痛苦,
让她不自觉的轻哼出声:
“嗯。”
“你决定了?”
鹰钩鼻女人的声音将锐雯带回了这个世界,
有些茫然的抬起头,女人带着淡淡光华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在那双目光的逼视之下,锐雯默默的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吧。”女推事冲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同时用眼神压下了大厅里的众人。
众人的目光再一次汇聚到了锐雯的身上,所有人紧张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虽然有了推事的背书,虽然锐雯的双手上还带着压制魔力的镣铐,
但是杀死御风长老的“凶名”还是让许多民众担心,
就连一旁的武士祭司也悄不做声的按着腰间的剑鞘向着锐雯靠近了几步,想要在发生变故的第一时间制止她。
而就在这样的场景下,锐雯却没有如同众人想象的那般迫不及待,反而站在台前迟迟没有伸手。
“很好的一柄大剑,不是么?”
目光依旧出神,锐雯的耳畔响起了女推事幽幽的声音,“做工精良,附魔的手艺也足以令人惊叹。”
“一柄魔器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