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作为抵抗军的核心,是许多人心中信心的源泉。
若是易出了什么意外,也许抵抗军很快就会陷入崩溃。
可是最终,众人也没有劝住易。只能各自怀着分配好的任务离去,做准备去了。
而就在抵抗军为艾欧尼亚的未来奔走时,远在十数里外,诺克萨斯人的营寨。
熊熊火焰将黑夜点亮,列着队巡逻的士兵,值夜的卫队,即使是夜间,诺克萨斯人也没有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
营寨的位置在一片丘陵上,地势平缓,背倚河流。保障了军队的水源又防止了敌人暗中进行的破坏。
在营地靠近山坡的位置,有一处大大的屋子,这里是诺克萨斯斯维因兵团的指挥所。
即使是夜间,也有抱着文书的参谋进出,一派热火朝天的景象。
可是不论是进出,还是交谈,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压低了声音。
进出的人还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营房中央椅子上斜靠着沉睡的男人,目光带着尊敬。
这个男人,约莫三四十岁,鹰眉阔脸,仪容威严,却顶了一头半灰半白的发丝。静静的闭着双目,一双手搭在身前,身上不知被谁搭上了一件薄毯。
就在这时,一个参谋官从外而来,脚步急急,走路带风,看似要一路走进营房。
可是就在大门口,就被从营房中出来的侍官伸手拦住。
就在参谋官要开口说话的时候,侍官抬手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而后指了指屋内椅子上的男人,参谋官立刻醒悟了过来,点了点头。
原本急匆匆的脚步,也不自觉的放轻了。
可是进出的带动的风儿,依旧拂动了男人的面庞。
那一双鹰眉微微皱起,闭合的双目缓缓睁开。
“什么事?”男人沉稳威严的声音在营房内响起,拄在门口的二人齐齐立正站好,参谋官举手行礼,脸上带着抱歉的神色道:“抱歉将军,打扰到您的休息了。”
“无妨。”斯维因摆了摆手,手臂撑着椅子的扶手站起身,身上套着的护身甲在挤压碰撞下发出“咔咔”的声音。随着他的动作,那件薄毯从身上滑落到一旁。
“说正事。”斯维因在侍官捧来的水盆中微微探手撩了几捧水,沾了沾打在脸上,
清凉的感觉瞬间将夜晚的困意驱逐,斯维因又恢复了平时的威严沉着。
斯维因是个怪人。
这是许多与他接触过的人给予的评价。
当然了,这些评价还有很多,就比如帝国贵族们敌视他的那个“贵族叛徒”。
但是不论是谁,都无法否认,他的智慧。
不然即使他靠着举报自己父母密谋反叛有功,也不可能因此而上位,并担当艾欧尼亚入侵军的总指挥官这一重要职务。
当然,说他怪并不是指的这里。
身为贵族,还是帝国的元老级贵族世家,斯维因却从来不重视自己的样貌,灰白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只是三十岁许的年龄,脸上却爬满了风霜侵蚀的痕迹,看起来活像个五十岁的老人。
贴身的护甲被磨掉了光泽,罩在外面的外套也是朴实的灰黑色,肩膀上,没有佩戴任何的军衔标致。
若是将他放到大街上,也许就是不起眼的那个。
比起在不朽堡垒鲜衣怒马的贵族后裔,或是比起艾弥斯坦、杜廓尔这些对仪容重视无比的将军来,斯维因除了流淌在体内的血液外,与贵族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可是这却丝毫妨碍士兵们对他的尊敬与崇拜。
是啊,谁面对一个和自己平心静气说话的将军会不受宠若惊?
谁又能对一个能带自己走向胜利的将军感到不满呢?
斯维因就是这样一个人,对部下没有居高临下的高傲,却又靠着智慧带领士兵走向胜利。
“是。”参谋官行礼后开口道:“勒托将军的兵团遵照您的命令,向西推进了三十里,攻破了...”
“梅拉将军的部队在清缴纳沃利东南部山区时遭遇了些许抵抗,损失了...”
“约纳特将军的赤刃部队抓获了几名想要穿越交战区的艾欧尼亚人,正在审讯...”
参谋官在报告着今日的情报,斯维因则在洗了洗脸之后,重新坐回座椅上,冲着正在为他冲茶的侍官道:“浓一点...”
“你继续。”抬手在眉心按了按,斯维因微微皱着眉,听完了参谋官的报告,一直到他合上了手中的文件夹。
“就这些么?”端起茶杯,轻呷了一口,浓浓的味道让他有些混沌的脑袋瞬间一清。
参谋官站在原地犹豫了下,嘴唇动了动。这一动作被斯维因敏锐的察觉到了:“说吧。”
“是。”参谋官低低的应了一声,低头取出了另一个文件夹,开口道:“帝国军部传达大统领的指示,征调了我军后方的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