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她,她会不会带我脱离这个地方?
想到这,尤里安怦然心动了。虽然成为斥候仅仅几个月,但是他却真的有些厌烦这个工作了。
更有些厌烦队伍里的人。
就因为自己身体不好,就瞧不起自己,那个叫永斯特的,每天最爱干的事儿,就是嘲讽自己,还说自己只配给他们端茶倒水洗衣服,搞得现在所有人都爱叫自己干这些活。
想到这,尤里安有些无奈,尽管参军已经三年多了,可是真的参了军才知道,参军前的那些美好的幻想,什么战场立功,什么晋升将军,什么荣归故里,全是骗人的。能换到一个好点的部队,那才是真的。可是自己的身体条件...
有些气馁的再一次偏头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女人那姣好的容颜,尤里安心中暗下决心,
一定要把握住机会!
所以这个女人就这样被他背回了山坳里的临时营地。
本以为会受到另眼看待的尤里安,却在老洛林在她身上翻出诺克萨斯军牌之后,被他狠狠的骂了一顿。
骂了什么,尤里安不想再回想起来,可是之后,他就在众人戏谑的眼神下,被老洛林一本正经的分配了去照顾这个女人。
理由?要什么理由?你杂活干的得心应手算不算?
就这样,怀着一肚子气的尤里安开始了照顾这个红发女人时间。
一身的血迹,浑身都是创口,眼睛那里看起来吓人的痕迹,这一切都让尤里安不知从何下手,可是这一切终究还是要做的,
而且看着时不时还流血的伤口,感受着女人时而急促时而弱不可闻的呼吸,尤里安也知道拖不得。
可是在费劲半天处理了裸露在外面的伤口,又把军队派发的药粉小心的洒在了她的左眼上下,看着那些刺破衣服的伤口,尤里安犯了难。
在纠结来纠结去之后,他眼一闭心一横,索性把那些碍事的东西全部弄了下来,肩铠?取了,扔水里泡着,臂铠?也扔进去,腰包?扔...呃这个还是我一会再处理吧,靴子?也扔进去泡着。也不知道这样的“贵族小姐”有没有脚臭诶?尤里安一边脱着靴子,还一边恶趣味的想着。
不过他也不会真的无聊到凑过去闻一下,屋外时不时灌进来的冷风,让他冻得僵硬的鼻头里被风灌的满满的,就算真的贴上去,恐怕也闻不出个什么味道来。
剩下的,还有这些贴身一些的,什么皮衣皮裤,也给它弄下来,先扔一边,别妨碍我干活。
最后,看着裸露了大片肌肤的红发女人躺在自己的兽皮睡毯上,尤里安满意的拍拍手,拿起放到一旁的药粉。
开始上药!
咳咳,不过想了想,尤里安还是放下药瓶,小心的转身把脑袋探出了帐篷外面,看着到了晚上静悄悄的山坳,还有那飘来荡去的火苗,尤里安心中暗骂一声,又让我守夜了!
把脑袋缩回了帐篷,小心的拿石头压好,尤里安没有系上睡袋的拉锁,他怕真要是这样,被人悄悄摸上来,连反应的机会估计都没有了。他可不想死的不明不白。
拿起药粉小心的捧在手心当中,尤里安默念一声,对不住了,开始把药粉往女人的身上撒去。
他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活儿,原来在伊沙农场的时候,有一次锐雯练剑,却不小心伤到了自己,焦急的他在旁边看着阿兰妈妈给锐雯上药。
然后自此之后,再有一些小的不好接触的伤口,尤里安就接替了阿兰妈妈,做起了这个活儿。
而今天再一次给一个女人上药,尤里安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了。
仔细的回响了一番原先给锐雯上药的情形,尤里安突然有些疑惑,为什么原来我为锐雯上药却没有这种感觉呢?
偏头想了半天,尤里安突然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在脑后,专心的为这个女人上起了药来。
费了半天劲,又是清洗伤口,又是涂抹药粉的,最后又是把一些疗伤药塞进她的嘴里,然后托着她脑袋喂了几口水,还翻出自己的一套衬衣,胡乱的套在了她身上。尤里安终于一屁股坐了下来,猛的灌了几口水,长舒一口气。
终于忙完了,这女人可真是麻烦啊。看着她躺在睡袋中安静沉睡的样子,借着昏黄的灯火,尤里安突然有些好奇了,这个女人经历了什么?
刚才在上药的时候,这个女人四肢就不老实的乱踢腾,嘴里还说着杀,失败,代价,荣耀什么的。难道还真的是一个贵族?
想了半天,尤里安点点头,经常说什么荣耀的,十有八九是个贵族没错。
想到这里,尤里安就不由得开始幻想着这个女人醒了之后发现自己救了她,然后感激涕零的想要以身相许,然后自己就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她,要不要告诉她我有喜欢的人了呢?
“不,这种事儿只要自己知道就好了!那就这么说...我只想把自己的一生,献给帝国的伟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