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躺在船上,没有在乎全身湿漉漉的感觉,有的只是逃出生天的喜悦。
甘宁和甘兴忍着身上的伤势,和其他人飞速划动小船,让速度更快,离楼船更远。只能离得越远,才更加安全。
当祁江营楼船上的火焰变得渺小时,船只才慢下来。
天太黑,甘宁都分辨不出谁是萧锐,只能问道:“殿下,你没事吧?”
萧锐应道:“我很好!其他人呢?活着嗯一声!”
“嗯!”典韦喝了一肚子水,幸好落水后没有挣扎,不然就算甘宁和甘兴水性了得,也得被拖着淹死,水中救人就怕对方乱挣扎,都不如一棍子打昏。
萧锐瞬间无语,让嗯一声,他就只嗯一声,典韦太实诚了。
“殿下,我很好!”
“殿下,我也没事!”
张良、郭嘉、李元芳、养由基和阿朱都出声应道。与此同时,甘宁也检查了他的弟兄,三艘船上只剩下了加上甘宁和甘兴,只剩下了九个人。
这次强攻救人五十余人,只剩下这几个,不知道是阵亡了,还是落水走散了,但大部分都是牺牲了。
萧锐叹了一声,这些人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回寨子!”甘宁虽然悲伤,但此时还不是表现出来的时候,确保殿下安全才是重中之重。
回到锦帆寨时,东方已经既白。
众人回到寨子修整,甘宁和甘兴包扎好伤口后,甘信带着其他人回来了,折损了近百人兄弟,船只也折损了二十余艘,如果不是他们阻止祁江营的水军,再加上黑夜遮掩,萧锐等人根本逃不了。
接下来,甘宁等人还闲不下来!
而在萧锐等人逃脱之后,那位祁江营的副都统气得想要杀人!不仅丢了萧锐,还烧毁了三条楼船,虽然也消灭了不少敌人,但对祁江营来说简直是耻辱。
黄麒麟的脸色也阴沉密布,原本以为微操胜券,却没想到萧锐竟然勾结祁江营的水贼!真是出乎他的意料!
“早知今日,昨日就该直接杀了他!”黄麒麟恨得咬牙切齿,这次真是悔的肠子都青了。
“审问出来了吗?”黄麒麟问向副都统。
副都统点点头,道:“审问出来了,袭击的水贼是刚刚成立的锦帆寨,头目是一个叫甘宁的青年,早些年曾在祁江干过水贼,自称锦帆贼。他们的水寨藏在南面十几里外的东岸!据水贼讲,想要达到锦帆寨,较大的楼船无法通行,只能小型楼船,我已经命人回祁江营调船了。”
黄麒麟盘算了一下,叹道:“估计时间来不及了,对方岂能不逃?”
“黄老,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此人又问道。
黄麒麟又叹了一声,道:“没了,失去了最好的机会!”
当祁江营的小船赶来,并在抓获的水贼的带领下来到锦帆寨,此时寨子内外正烧着大火。
正如黄麒麟所言,萧锐既然逃脱了,岂能继续坐以待毙,等着祁江营杀来呢,他们简单休息后,立即收拾行囊放弃了这里。走之前,甘宁一把火烧了这个,什么东西都不给祁江营留。
“哎”黄麒麟叹声叹气,内心的悔意让他想咬人!
此时。
萧锐等人坐着船,顺着祁江支流往东走,走到头便上岸,继续往东,在祁江郡劫了几家大户弄到马匹,速度便提了上来,两日后终于和常胜侯的大军汇合了。
常胜侯田博元听说殿下回来了,亲自出来迎接,同时提起的心也能放下了。
随即大军就地扎营修整,萧锐也被田博元请进了中军大帐。
“殿下,你平安回来太好了。”常胜侯笑道。
萧锐笑了笑,这次差点九死一生,也让萧锐好好反省了,纵使身边谋士了得,也有考虑不周的地方,而一旦疏忽,都可能是致命的危险,所以做事需要步步为营。
“让侯爷牵挂了。”萧锐回道。
田博元比较激动的是另一件事,殿下去赵国皇都是刺杀赵皇的,现在殿下回来了,岂不是说赵皇已死了?虽然没有赵皇已死的消息传来,但赵皇突然立远王赵临风为太子,由太子监国,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要说其中没有事,田博元是万万不相信的。
萧锐点点头,道:“赵皇已死,不过被封锁了消息,不然凭赵皇那贪恋权势的性格,岂会让远王监国?”
“太好了!太好了!”田博元挥舞着握紧的拳头,充满了兴奋。
“殿下这趟赵国皇都行真是厉害,不仅弄死了赵皇,赵皇的三位儿子也都出事了,终有一天此事会公布于天下,殿下之威名必然无人匹及。”田博元赞叹道。
萧锐笑道:“侯爷严重了。”
田博元看萧锐神色有些疲惫,便道:“殿下一路奔波,还请移步休息,过会设晚宴,卑职为殿下接风洗尘。”
萧锐也感觉疲惫,便移步偏帐,命人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