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而立之年上下,和郭嘉的年纪差不多,不过他的长相偏阴柔,故而用俊美形容。萧锐记得前世看过史记留侯世家,其上描述张良:“状貌如妇人好女”,意思就是男生女相,长相女气,所以萧锐用俊美形容,还算恰当。
萧锐打量张良时,张良立即放下茶盏起身,恭敬行礼:“草民张良,拜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望太子殿下恕罪!”
萧锐上前托起张良,笑道:“久闻子房兄大名,这次冒昧打扰了。”
张良忙请萧锐上座,然后为他斟茶,说道:“这是草民在后山种的茶树,自己采摘自己炒制,味道欠佳了一些,还望殿下莫要介怀。”
“哦?是吗?那本王倒要好好查查!”萧锐举杯一品,顿感口腔中充斥淡淡茶香,并略微带着苦涩。
味道的确不如御茶,但是萧锐却笑道:“茶的味道好不好,看和谁一同品了。今日这茶香,远胜宫中御茶。”
堂堂太子拍张良的马屁,张良也受宠若惊啊。
他虽然有智慧和才能,但毕竟是寒门出身,又无功名,此次全凭一身傲骨不接太子召见,一是试探,二是心灰意冷。
如果太子真的愿意礼贤下士,他张良愿意肝脑涂地,不然,那自己还是继续隐居,逍遥物外吧。
让他没想到的是,太子殿下果然来了,而且还表现的如此重视和随和,出乎他的意料。
士为知己者死!
这句话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古人的操守!
张良起身,再次致歉:“殿下,小人不尊礼法,枉顾纲常,行为上肆意胡闹,劳烦殿下奔劳至此,小人深感歉意,愿意受殿下惩戒。”
萧锐挥挥手,道:“子房,若是亲自来此能让你看到本王之心意,本王甘之若饴!莫说宣州,就是福州,数千里之外,本王也不介意。能得子房这样的大才,如左膀右臂,更是大夏之福也!”
张良被夸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自己虽然优秀,但也没有这么优秀吧!
“殿下对小人如此看重,小人深感惭愧。”张良感动道。
萧锐问道:“那子房愿意随本王回京吗?”
“小人愿意,愿意效犬马之劳!”张良起身,再次鞠躬拜道。
萧锐又托起他,两人相视大笑。
接下来,两人继续品茶畅聊。
“子房,你觉得将来天下的局势会怎样?”萧锐问道。
张良试探萧锐的招贤纳士,萧锐自然也考究他的能力。而且萧锐没有难为张良,知道他隐居山野,所以并没有问他如何打败赵国,而是问他天下局势。
真正的大才谋士,会站在一个很高的高度观察天下局势,而这个局势是任何人,包括夏皇、赵皇等人都无法左右的,因为它暗含天地运转规矩的发展,单靠一个国家的皇帝是控制不了的。
就如同刘备三顾茅庐,诸葛亮为他提出三分天下的对策,便是对天下局势的一种解析,并对刘备提出的安家立业的隆中对策。
郭嘉和贾诩都有自己的格局,并对天下的局势有一定的把握,张良自然也有。
此时,面对萧锐的询问,张良正襟危坐,他知道现在该他表演的时候了,既然决定了出山效忠殿下,那就得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不能让殿下失望!
“殿下,我有幸听闻了京都传来的十胜论,条理清晰,分析透彻,赵国虽然兵马众多,却是穷兵黩武,不出六个月,天气炎热之时,赵军必败!”
萧锐点点头,继续等着他往下说。
张良又道:“不过,依小人之见,赵国亡,不是亡在大夏的征伐,而是来自其他因素!”
萧锐眉头一挑,问道:“子房你认为是秦国灭掉了赵国?”
张良笑道:“殿下身边有两位顶级谋士,相信也进行过推测。而我的观点也是如此,而且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十之八九!”
郭嘉和贾诩推测过,如今赵国全力攻打夏国,腹地空虚,虽然秦岭三座雄关各屯兵十万,依靠秦岭天险可挡百万秦军,但是攻城是下下策,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才是攻城。秦国不是元国,会干强行攻城的傻事。
“子房认为秦国会攻破赵国的三座雄关,大军长驱直入,一旦杀入赵国如入无人之境,从背后直插赵国皇都,覆灭赵国?”萧锐故意问道。
张良点点头,却又摇摇头,并笑道:“赵皇也不傻,他在三座雄关屯兵十万,都是精锐,而且带兵的大将都是心腹,亲人老小都被赵皇控制,想要拿下三关,难矣。”
萧锐来了兴趣,赶忙问道:“子房快快说来!”
张良笑道:“当夏赵两国打得如火如荼之时,秦国会在北枢关附近明修栈道,试图翻越秦岭,随后暗度雪原,此乃第一计!”
“考虑到秦国北方雪原的恶劣,无法大规模行军,所以侵入赵国的秦军不会多,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