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殿之中,群臣跪拜在地,不敢抬头。
他们很久未见陛下如此愤怒了,竟然直接下令锦衣卫,对非议者格杀勿论,可见其怒火滔滔!
尤其是始作俑者的萧一恒,更是冷汗直流!
萧一恒知道,借助已逝的容妃生事,会让陛下生气,但是萧一恒和熙国公分析后,利大于弊,再加上容妃去世已久,陛下对咸王并不关爱,所以陛下就算生气也不当紧。
就算陛下生点小气能淘汰咸王,让他无缘太子之位,也是全面胜利!
谁知
现在夏皇的态度,完全出乎萧一恒的意料!
萧一恒不傻,立即意识到自己猜错了!
陛下哪里是不疼爱咸王,而是将疼惜藏在了心底。年幼的皇子呆在皇子府中本来就很危险,若是陛下疼爱他,更是会遭人嫉妒和仇视,甚至是暗中下手!反而是冷漠,不管不顾,更能保护他!
“容妃,容妃你都死了那么久?为何还会是陛下的禁忌!”萧一恒忍不住地暗骂,但是他虽然怕得要命,但事已至此,也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嘛,虽然惹得陛下大怒,但咸王的身份已经揭露出来,三国皇室血统,听起来很牛叉,但是这样的人怎么能继承大夏国的天下?
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目的达到了!
可惜,接下来等待他的是扑面而来的汹涌巨浪!
只见夏皇回到龙椅上坐好,问道:“还有谁有事要奏?”
文物群臣老老实实跪着,此时此刻谁敢去火上浇油?
当然有人敢!
只见萧锐拱手禀道:“陛下,儿臣有事要奏!”
文武文官纷纷侧目看着萧锐,莫非他还要紧抓此事不放?
萧一恒看着脸上恢复平静的萧锐,心中冷笑,你就是紧抓不放,也甩不掉血脉不纯的事实了!你已无力回天!
“准奏!”夏皇则说道。
萧锐目光移动,也扫了萧一恒一眼,终于开始反击了,接下来就看你会不会哭的很有节奏。
只听萧锐说道:“陛下,儿臣奉命巡视州府期间,有人揭发一位致仕官员任职期间贪赃枉法、任人唯亲、谋取私利、纵奴行凶,共计十一条罪名!其罪行滔滔,令人发指!儿臣已将此事禀告左都御史杜大人,杜大人已经派遣左副都御史郝大人暗中彻查,并已查明罪证,因为此人身份显赫,儿臣不敢善做主动,所以恳请父皇定夺!”
夏皇点点头,问道:“竟有此事?杜少年,咸王所言当真?”
杜少年心中咯嘣一声,他早就忘了此事,万万没想到现在竟然闹到了早朝上!
他能怎么说,只能出列禀道:“回禀陛下,确有此事!微臣已经让郝云彻查!”
“郝云何在?说说吧,这位已经致仕的官员是谁?”夏皇冷声问道。
郝云出列,从袖中取出一本公文,双手呈起,声音巍峨道:“回禀陛下,这位致仕的官员乃是曾经的户部尚书,也就是当今的熙国公周明玉!”
此话一出,又在文武百官心中引起哗然。
杜少年也一脸错愕,立即瞪向郝云,暗骂一声卧槽!这厮查的竟然是熙国公?我他么又被阴了?
萧一恒更是怒目圆嗔,竟然是自己的外祖父!
其他皇子兴奋地想要鼓掌,今日早朝真是精彩四起、风云激荡啊!
这时,只听郝云又道:“回禀陛下,微臣已经拿到足够的人证和物证,能证明熙国公周明玉在担任户部尚书之位时,贪污、受贿、抢占良田、纵奴行凶、任人唯亲、并在祖籍之地逾越修建超规格陵墓,微臣已经整理好证据,还请陛下定夺!”
夏皇一挥手,海大富赶忙下去将公文拿上来,呈给了他。
夏皇翻开公文看了看,冰冷的脸色再次浮现怒色,喝道:“好一个熙国公,好一位熙国公啊!就是这样枉顾朕对他的恩赏的?”
满殿文武噤若寒蝉,此时此刻,谁敢替熙国公求情?
但是接下来,又有人站出来了。
只见刑部左侍郎宋慈出列,恭敬道:“陛下!微臣有事要奏!也和熙国公一案有关!”
殿内的文武大臣一脸懵逼,齐齐在心中来一句:卧槽!
宋慈怎么又跳出来了!他不是和楚王关系匪浅的吗?
楚王萧一恒也有些懵圈,瞪着大眼睛看着宋慈,他一直以为宋慈是他的人,怎么跳出来攻击自己的外祖父了?
不对啊,宋慈是不是没睡醒啊!
夏皇立即准奏,道:“说!”
宋慈也从袖中取出一道公文,道:“陛下,微臣彻查刑部的冤假错案,发现有三起灭口惨案,共计十一条人命有问题,经过微臣调查,发现凶手认罪伏法,皆是替人顶罪。微臣深入调查后发现,乃是熙国公身旁的管事操控这一切,微臣已经缉拿此人,他已经招供,是受熙国公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