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来到长春宫,女官通传后,皇后周湘云接见了他。
进了殿,萧锐行礼道:“儿臣拜见皇后娘娘,祝愿娘娘青春永驻、福泰安康。”
“免礼,咸王殿下有心了,赐座。”皇后周湘云听说萧锐前来请安,虽然意外,但也很骄傲,她可是一国之母,就能享受这个待遇,算这个小东西懂事!
萧锐来到左侧坐下,女官送来的茶水。
周湘云摆出皇后的姿态,说道:“本宫虽然呆在后宫,但也听闻了咸王的功绩,一路巡视州府查处了不少贪官污吏,陛下多次在早朝上称赞,深得陛下信任啊!相信过不了多久,陛下必然会安排重任,定能成为大夏国的中流砥柱!”
面对周湘云的捧杀,萧锐笑道:“儿臣哪有那个本事,都是小打小闹,只不过是仰仗亲王身份,才能比普通监察御史要方便。其他皇子若是担任儿臣的职务,也有这样的成果。”
周湘云笑了笑,这话她相信,听说陛下为了他的方便,竟然赐他“如朕亲临”的金牌,当时这件事传回京都时,满朝文武哗然,所有人都未想到离京的咸王竟然能得到陛下这么厚重的器重!
但是随后,陛下无意中解释了赐予金牌的原因,竟然是打赌输了,所以才会被咸王投机取巧索要了过去。
如此,几位皇子和满朝文武才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只是,事情真是这样的吗?
萧锐明白,这是父皇在保护自己。
“咸王还是有些能力的!毕竟是皇子,仰仗着身份出去谁敢不服?听说明王在福州就作威作福。”周湘云随意地夸了一句,然后语气充满了讽刺。也许在她心目中,谁都不如他那喜欢带绿帽子的儿子出色。
萧锐可不是来陪她唠嗑的,他笑着说道:“皇后娘娘,儿臣离京前无意中听说了一件事!思来想去,决定如实禀明皇后娘娘。”
周湘云一愣,问道:“哦?何事?”
萧锐说道:“不知娘娘是否记得,有个叫叶眉的女官,曾在长春宫打碎父皇赏赐给娘娘的宝物,然后此女被内廷司惩罚,贬出皇宫,后来却遭京城地痞无赖侵犯,惨死护城河中?”
“哦?想不起来了,本宫岂会过问这种小事?”周湘云表露出想不起来的神情。
萧锐继续道:“娘娘想不起来没关系,可以事后问一下。而儿臣要说的是,死者叶眉并非被地痞所害,还是被带入了楚王府,死在了楚王府中,夜里又被人扔进护城河里!”
皇后的眼瞳终于剧烈收缩,动作微僵,但瞬间就掩盖下来,她皱着眉喝道:“咸王,此话从何听来,随意污蔑亲王,就算你也是亲王,也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皇后娘娘切莫生气,本王也是从他处听来,今日正好想起了此事。依本王所见,此事必是污蔑,我尊贵的二哥岂会为了一名庸俗的女官,而干出这种事?只是此谣言若是被我父皇得知,我父皇会如何想呢?”萧锐笑眯眯道。
周湘云的表情变得审视、冷漠,问道:“看来咸王今日前来不仅仅是请安啊?除了此事,莫非还有其他事?”
萧锐站起身来,扫了一眼典雅大气的长春宫,随即目光锁定在周湘云脸上,问道:“娘娘真聪明,本王的确还有一件事,不知皇后是否知道,我母妃中毒逝世,是何人指使下的毒?”
啪!
周湘云直接拍桌怒喝:“放肆!”
萧锐笑容不减,丝毫不惧周湘云的凶神恶煞!
虽然知道自己母亲中毒是赵皇所为,但是赵国不可能下毒,必然和夏国之中的人勾结。虽然杀死了景秀禅师,但其他人呢?姨娘叶浅英不说,父皇不说,也许他们认为时候不到,甚至是连他们都没有调查出真相。
而上次在燕国,萧锐巧遇了干小姨白素,从她那里听说了一些情报,萧锐听白素真谈及,被萧锐杀死的景秀禅师和熙国公关系匪浅,所以她怀疑叶浅澜之死和皇后周湘云、熙国公有关。
其实这个怀疑也有理有据,当年叶浅澜最受陛下宠爱,几乎天天夜宿她那里,惹得后宫妃嫔又怒又恨,而且叶浅澜的妃位是飞一般的速度提升,逝世前,陛下已经有意升她为皇贵妃,如果叶浅澜不去世,还真没现在的皇贵妃林玉儿什么事。
而叶浅澜的受宠,对谁威胁最大?必然是皇后!
白素真故意刺杀萧一恒,就准备敲山震虎。
今日颜小小之事只是一个引子,萧锐早就想过要对皇后开战,只是还未最终敲定,现在是择日不如撞日,撞日不如今天!
同样他也明白,自己想要扳倒萧一恒,扳倒皇后周湘云,单靠张易之和杜雪琴的勾当是不行的,叶眉那件事更是毫无证据。萧一恒虽然失去了两位舅舅,失去了很多忠实的支持者,但是他母亲是皇后,外祖父是熙国公,身后是庞大的周氏门阀,还有一位舅舅是白虎候,想要彻底扳倒他们,很具有挑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