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说道:“奉孝是想派人烧了赵军的补给粮仓,来一个釜底抽薪?一旦断了他们的口粮,看他们如此生活。”
“不过”陈庆之摇了摇头,道:“我派斥候打探过,尉迟勇大军所用粮草来自赵国的三处大型粮仓,鄚州粮仓、汉州粮仓和闽州粮仓。三处粮仓距离大军驻扎的铜山路程差不多,但是鄚州粮仓在西,汉州粮仓在中,闽州粮仓在东,就算烧了其一,对尉迟勇大军影响也不大。除非烧了两个。但是汉州粮仓已经在赵国腹地,派遣士兵前往危险性较大。而且粮仓必然有重兵把守,兵马较少根本难以得手。”
郭嘉笑道:“庆之说得对,想要烧了一州粮仓极难,但是对付押运粮草的队伍呢?我们也不用深入赵国腹地,只需派人守在铜山北面,一旦等三处粮仓的运粮队伍靠近,便可展开攻击。”
陈庆之说道:“这是办法,但也只有施行一二次啊,押运粮草的队伍一旦出事,尉迟勇必然派大军保护。”
“要的就是他派大军保护!”郭嘉笑眯眯道。
陈庆之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韩信眼前一亮,笑道:“奉孝先生是想声东击西,故意让尉迟勇的注意力转移到北方,从而忽视了南方或者东方,甚至是西方?”
郭嘉点点头,道:“没错!现在的局势来看,咱们大夏不宜和赵国直接开战,燕国也不行!那么西方的大秦呢?只要能让赵国付出惨重的代价,便是胜利。”
韩信不愧是统帅之才,他立即明白了郭嘉的计谋。
“奉孝是打算声东击西,故意伏击运粮队伍,从而吸引尉迟勇的警觉,把目光放在北方,并派遣大军沿路保护。而我们真正意图是派遣一支兵马从南方绕行,绕到铜山以西。据我所知,铜山以西三百里外有一处天然牧场,可以圈养河曲马十万匹,是赵国境内排的上号的牧马场。我们假扮秦军杀入牧场,用毒毒死所有马匹,这份损失,哼哼可比杀赵国的士兵要大啊!”
陈庆之竖起了大拇指,赞道:“奉孝果然厉害,此计甚妙层层相扣,根本不会让尉迟勇察觉。事后就算察觉,认为不是秦朝士兵所为,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他敢挑衅秦朝吗?神州大陆七国之中,秦国最强,赵国不敢!”
萧锐也点头赞道:“此计甚妙!损失这么多战马,相当于直接削弱了赵国的战斗力。不过那里应该也戒备森严吧。”
陈庆之道:“殿下放心,那处牧场西面和南面都有高耸山脉,是天然的屏障,北上是赵国腹地,东面又有铜山的十二万大军,所以赵国自以为固若金汤,并没有安置较多的兵力,派二千白袍营去足矣。只要不被尉迟勇大军的斥候发现,此计必能成功!”
“如此甚好!”萧锐笑道。
这时,郭嘉却笑道:“此乃第一步,接下来还有计中计。”
萧锐和陈庆之、韩信互相对视一眼,然后把目光聚焦在了郭嘉身上。
“我就说嘛,郭嘉的计谋岂能只有这些?”萧锐骄傲道,这可是郭嘉啊。
郭嘉笑道:“殿下千万别夸我,我都骄傲了。刚刚韩信的推测差不多,但是我们的人到了牧场,却不是全部毒死战马。牧场的战马都是经过驯服的,所以每位骑兵能带走五六只甚至更多,只要不影响赶路即可。尉迟勇得知牧场被袭击,必然要派兵增援,自然都是轻装简行的骑兵,而且数量不会太多,多则五千人,少则四千人。接下来我们只需要找一个伏击之地,先派骑兵引诱敌军来到伏击之地,然后在带走的战马尾巴上绑上自制的鞭炮!只需要千匹战马受惊,必然引起连锁反应,所以战马都将慌乱奔窜,此乃烈马阵,烈马冲撞敌军,不用我们刀戈出手,咱们的人马只需要静静等候,然后在最后时收割幸免于难的敌军性命。殿下要尉迟勇的大军付出代价,杀他数千骑兵,殿下可算满意?”
“满意,满意!”萧锐已经开始幻想了,数万战马受惊冲撞,万马奔腾,冲撞向敌军,敌军会怎么样?
那画面已经无法单靠用想象力来幻想了。
萧锐看向陈庆之和韩信,问道:“你俩觉得如何?”
陈庆之和韩信对视一眼,纷纷点头。
“奉孝之计环环相扣,甚妙!必让赵国损兵折将,损失惨重!”陈庆之赞道。
韩信点点头,心中越加钦佩郭嘉,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以最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战果,这才是一名统帅应该思考的事。
这时,萧锐笑道:“既然计划已经订好,具体如何实施,就看庆之的了。”
陈庆之也知道规矩,他才是总兵,萧锐不可能越俎代庖。他思考了一下,看向韩信说道:“韩信,我会派其他人埋伏赵国的粮草队伍,用来声东击西,估计也需要半个月的时间,我给你三天时间熟悉白袍营军务,此次深入赵国境内伏击,我全权交给你,由你挑选两千白袍营精锐,你可有信心?”
韩信一怔,万万没想到陈庆之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