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是什么罪名,你应该知道吗?”
贺鹰的眼睛顿时更大,脸上竟是骇然。
亲王令!
自己刚刚要剁成肉泥的人竟然是赫赫的咸王殿下!
嘭贺鹰被吓得跪了下来。
萧锐看到他的表情,很满意。
想要查清楚镇远侯的真相,必须能找到靠近镇远侯的人,邱烈和陈庆之自然不行,所以便把目标放在了镇远侯的第一位义子贺鹰身上。
此人擅长溜须拍马,又贪生怕死,故意设计让他对萧锐动手,加害亲王的罪行就跑不掉了。而且不能在外面演这出戏,所以才有现在的剧情。
萧锐觉得自己很善良,阴了贺鹰的同时,还告诉他自家婆娘是什么为人,让他看清自己头顶的帽子是什么颜色,哪有这样的好人啊!
“殿下,小人罪该万死,罪该万死,还请殿下看在小人不知者不为罪的份上,饶恕小人这一次吧!”贺鹰立即跪地磕头哀求。
如此贪生怕死,还能掌管几万人兵马的总兵,镇远侯果然出了大问题啊!
“你先出去,安抚一下府中之人,本王既然低调的来府上拜访,便是不想泄露行踪。”萧锐道。
“是是!小人明白!”贺鹰暗暗擦了擦额头冷汗,他听完萧锐的话,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了其他想法。
贺鹰虽然缺点多多,但也有优点啊,头脑灵活是肯定的,如果不聪明,根本坐不稳现在的位置。
既然咸王殿下没有怪罪自己,那就一定有什么事能用到自己,若是自己能抓住这次机会,是不是能因祸得福,扶摇而上?
如此想来,把自己的夫人送给殿下又有什么不可?
贺鹰立即出去,喝道:“刚刚是一场误会,今日之事,不准备对任何提起,不然别怪本官翻脸无情!记住了吗?”
几名被摁倒的士兵面面相觑,既然都这样说了,他们几个自然没有意义,连忙点头应承。
随后,贺鹰请屋外的李元芳和典韦进了屋,还对吓傻的夫人说道:“夫人,辛苦你了,还不下去准备上好茶点?”
贺氏看着一脸笑容的贺鹰,更加傻眼,但随即忙跌点头,赶忙下去准备。
贺鹰返回屋内,恭敬地站着,道:“咸王殿下还有什么吩咐,小人一定照办!”
“听说贺大人是镇远侯爷的心腹,更是头号义子?”萧锐问道。
贺鹰回道:“那是侯爷器重,让殿下见笑了。”
萧锐却一拍桌子,喝道:“贺鹰,你可知罪!”
贺鹰心脏一颤,吓得立即跪了下来,匍匐道:“小人小人知罪!”
萧锐冷笑道:“刺杀本王,是凌迟的大罪,镇远侯结党营私,任人唯亲,更是把手伸得太长,竟然插手两国贸易往来,而你作为他的第一义子,所犯之罪不用本王一一指出吧。数罪并罚,哼贺大人,你觉得凌迟之罪加诛三族,罪重吗?”
贺鹰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吓得浑身发抖,他亲眼见过凌迟之罪的犯人,他们受刑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哀嚎,那锋利的刀子一片一片割掉自己的肉,现在就是想一想,都让贺鹰全身颤栗。
“小人知罪,小人知罪,小人愿意戴罪立功,还请殿下给小人立功的机会!”贺鹰害怕的同时,更加知道堂堂亲王是不可能专门来此定自己的罪的,自己算个屁啊!那么,眼前咸王殿下的意图很明显,直指镇远侯!
镇远侯是二品军侯,戍卫边关,堂堂亲王对付他,才不跌份啊。
萧锐很满意贺鹰的态度,问道:“你要戴罪立功?你可知,你所犯之罪必须拿出足够的功劳才能抵消。”
贺鹰一咬牙,立即道:“小人要检举镇远侯的罪行!”
“很好,本王没有看错你!那就如实写出来吧。”萧锐笑眯眯道。
贺鹰为了生存,毫不客气地背叛了镇远侯,将他知道的罪行全部书写下来。
归根结底,镇远侯有五大罪证。
其一,结党营私,组建朋党。
其二,贪赃枉法,克扣军饷。
其三,任人唯亲,贪污两国贸易中的矿石。
其四,偷炼兵器和铠甲,私藏兵部下发的装备。
贺鹰作为镇远侯的头号义子,自然对镇远侯的罪行了如指掌。
萧锐看过贺鹰写下来的罪证时,眉头挑了起来。
前三个罪证萧锐都知道,但是偷炼兵器和铠甲,私藏兵部下发的装备,却不清楚!
“镇远侯让你们偷偷盗取的矿石被冶炼成钢铁后,就直接私自锻造成了兵器?而且还把兵部下发的制式武器私藏?”萧锐忍不住问道。
贺鹰忙道:“是的,事到如今,小人只想戴罪立功,岂敢隐瞒!”
萧锐点点头,前面三个罪如果坐实,最多削去镇远侯的侯爵,贬为平民,毕竟凭他的功劳,陛下还是会从轻发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