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川来到公堂。
魏海川头发凌乱,神情恍惚,似乎到了公堂之下,才回过神。
当他看着往日熟悉的公堂,正堂之上是“明镜高悬”的匾额,那本来该自己坐的位置此时却坐着其他人,而自己却站在了堂下,站在了自己根本不会想到的位置。
两个位置很近,却是天壤之别。
“啪!”张三千敲击惊堂木,问道:“堂下可是杭州知府魏海川?”
魏海川毕竟是官身,所以没有给他上枷锁,也没有逼他下跪,虽然大夏国没有刑不上士大夫的明文规定,但也有这方面的隐性习惯。
“是!”魏海川回过神,拱了拱手,表情生无可恋。
自从知道自己刺杀的人是谁,魏海川就知道自己完蛋了,刺杀亲王可是重罪,按照《大夏律》,处于斩立决,家人全部贬为奴籍,流放三千里!再加上自己谋害朝廷命官,贪污受贿,数罪并罚,估计都可能被凌迟。
凌迟…魏海川想到这个词语,浑身一抖,一道冷颤遍袭全身,整个人陷入莫大恐惧。
张三千问道:“魏海川,你贵为杭州知府,对上不感激陛下圣恩,对中愧对朝廷信任,对下不造福百姓,身在其位,不谋其职,反而倒行逆施,手段卑劣!现在本官定你五宗罪!”
“其一,刺杀咸王殿下,证据确凿,犯人已经供述是你指使,你可认罪?”
“其二,设计杀害朝廷命官,并残忍杀害两条人命!犯人已经供述是你指使,你可认罪?”
“其三,有百姓击鼓鸣冤,你霸占良家妇人,并派人威胁其夫君并将其打伤,你可认罪?”
“其四,你府中藏匿大量古董字画和金银,怀疑你收受财物,你可认罪?”
“其五,有百姓伸冤,状告你徇私枉法,在你的庇护之下,你的儿子魏英恶事做尽,欺压百姓、强抢民女、抢人财物、致人死伤,劣刑斑斑,你可认罪?”
张三千的声音虽然苍老,却包含愤怒地情绪,五宗罪直指魏海川!
衙门外,观看的百姓议论纷纷拍手叫好。
魏海川再也坚持不住,跪下来,道:“下官知罪,恳请殿下饶过下官的家人,他们是无辜的!”
张三千道:“既然你供认不讳,那就签字画押吧。”
说完,杭州同知将供词交给魏海川,他颤颤巍巍签字画押,承认了所有罪行。
“既然你已经认罪,那就等待着朝廷的最后定罪。”张三千沉声说完,张三千又拿起一个账目,道:“此账目,是杭州府境内和魏海川同流合污结党营私之人,咸王殿下已经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自首,既然你们不珍惜,抱着侥幸心理,那就休怪本官不客气了。”
“来人!按照账目上的名单和人员,全部开始抓捕!严惩不贷!”
“是!”堂下刑房经略官立即领命。
张三千沉道:“既然魏海川已经认罪,但考虑到证据尚且不足,本官请示了咸王殿下,现在将对魏府进行抄家,搜集证据!田千户可在?”
田虎上前,抱拳道:“请田千户监督官府人员对魏府进行抄家,详细记录各类金银珠宝字画古董,并分类收藏。这些赃款清点完毕后,需要运回京都!”
“是!”田虎应道。
“既然如此,那就先行退堂。”张三千再次敲击惊堂木。
说是审理,更像是走过场,魏海川直接认罪,然后签字画押,这场审判就不需要一波三折。
虽然是走过场,但对百姓而言却是欢天喜地,是板上钉钉的一锤定音!
随后,兵分两路,刑房经略官带人抓捕嫌疑犯,而田虎带人开始抄家!
萧锐比较感兴趣抄家,立即也亲自坐镇魏府。
很快,抄家进行中。
“报!发现魏府一件密室!有五箱银子,共计纹银五十万两!”
“报!在书房发现一处隔层!发现黄金一万两!”
“报!书房内有白玉尊马十件,翡翠白菜一颗,血珊瑚一尊,名贵字画二十副……”
“报!卧室内发现上好贡品瓷器十件,前朝古董二十三件…”
“报!发现玛瑙、夜明珠共计三十五件……”
随着一箱箱的白银,一箱箱的珍宝,一幅幅的字画书法搬出来,齐齐堆满院子中,记录官不停的唱和,让所有人都吞了吞口水。
尼玛,这得多少钱啊!
另一边,金正峎安排了五位商会的老管事,他们精通珍品鉴赏,开始为这些抄出来的珍宝估价,萧锐需要知道,抄一个魏府换成白银,到底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