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不仅等来了御医,还等来了夏皇!
夏皇竟然亲至。
萧锐想下床行礼,却被夏皇拦住,免了他的礼数。
御医看过伤势后,禀告道:“陛下,殿下有圣恩眷顾,乃不幸中的万幸,匕首只刺伤了殿下的皮肉,并未伤到经络、骨骼,拔出匕首敷上秘制金疮药,一个月便能完全恢复。如果匕首再往旁边走走,必然割断经络,伤及筋骨,那后果就极其严重。”
夏皇这才松口气。
萧锐瞄了一眼御医,真是配合他的马屁功夫,但脸上是心有余悸的表情,嘴上却道:“儿臣只是受了点轻伤,就让父皇深夜亲临,儿臣深感惶恐。”
“你好好休息。”夏皇站在床边,面目慈爱的替他掖了掖被子,道:“你放心,父皇会为你做主,好好休息。”
“是,父皇。”萧锐乖巧点头。
夏皇看向张劲夫,便离开了房间,张劲夫对萧锐说了句“好好休息”,便连忙跟着出去。
御医继续替萧锐疗伤,直到凌晨才悠悠睡下。
话说夏皇走出宅子,对张劲夫道:“派人保护小七,其他几位皇子的府邸也要派人暗中保护。”
“末将领命。”张劲夫抱拳道。
“可查到刺客的行踪?”夏皇问道。
张劲夫摇摇头:“没有,末将派人搜查时,刺客消失的无影无踪。其他城区巡视的队伍也未发现刺客,看来刺客藏匿在了南城区。”
南城区,居住的可都是达官贵人皇亲贵族。
“京城安静的太久,让有些人忘记了这是京师重地。”夏皇很生气,喝道:“明天开始,加大巡逻力度,严查!”
“末将遵旨。”张劲夫领旨退下。
而夏皇则在禁军的护送下回宫。
“海伴伴。”夏皇在马车中假寐,突然唤道。
伴车而行的海大富上前,恭敬道:“奴才在。”
“通知东厂、锦衣卫,准备收网。”夏皇说道。
海大富回道:“奴才明白。”
突然,夏皇睁开眼,问道:“小七府中那名中年男子是谁?”
海大富一愣,额头微微冒汗:“奴才调查不细,还未调查此人来历。应该是最近才进入七殿下府中,以前并无此人。”
“查一下。”夏皇沉声道。
“是。”海大富更加恭敬。
“你说,今晚的刺客是不是来得太巧合?现在细细想来,感觉值得推敲。”夏皇敲击着身边靠塌,突然说道。
海大富感觉额头上的汗珠更多,谨慎道:“奴才不知。”
夏皇轻笑一声:“如果小七有这样的心眼,朕也甚感欣慰了。”
看到夏皇不再追究,海大富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伴君如伴虎,他深刻知道夏皇的可怕,能爬到这个位置,海公公早就如履薄冰。
次日。
京城的百姓发现,街上巡视的巡防营变得勤快了,一旦发现泼皮无赖,上去就是一顿教训,然后抓走。皇亲国戚和官员们知道内幕,都让自己的家人老老实实,别去触犯巡防营的霉头。
萧锐的小府宅热闹了,听闻夏皇昨天亲至,这如同一个信号,让所有皇亲国戚达官权贵都去看望萧锐。
往日不受待见的萧锐成了香馍馍,礼物收满了一屋子,竟然是意外之喜。
而此时的徐显扬,脸色阴沉的难看。
当他得知萧锐遇刺时,心里那叫一个舒坦,被杀死才好。但后来得知只是受了轻伤,并且夏皇夜晚亲至时,徐显扬突然瘫坐椅子上。
他意识到,自己掉进了一个可怕漩涡,很可能绞死自己。
因为谁会刺杀低调的萧锐?
昨天自己才状告的萧锐,自己被训斥,萧锐晚上就被刺杀。巧吗?巧,但夏皇会怎么想!
徐显扬有些懵,竟然无法申诉自己的冤枉!
更何况…
他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自己身上还有其他事,虽然做的很隐晦,但能保证万无一失?
王家灭门案,死的只是儿子。但如果自己的其他事败露,那覆灭的就是整个徐家,而不是一条性命了。
“备车,速速备车。”徐显扬吼道。
萧锐正在府中修养,高全在身旁伺候,而贾诩一大早就外出未归,直到傍晚才回来。
可用的人太少,还得贾诩亲自去办,萧锐感慨无人可用的尴尬。决定以后要好好培养心腹。
“先生,可有收获?”萧锐赶忙问道。
今天一早,贾诩说徐显扬已经是受惊的老鼠,而受惊的老鼠喜欢逃回老窝,查看自己的口粮丢没丢,所以贾诩推测,徐显扬会离开徐府,像老鼠一样查看自己的罪恶,去想办法收敛遮掩。
若不是受伤,萧锐都想和他一同跟踪,真刺激。
贾诩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