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锐进了宗人府,被萧鸣英安排住进一个幽静宅子,有吃有住有仆人,照顾得很周详,就是不能私自外出罢了。
萧鸣英也安排人去端王府调查,并审问和萧锐相熟的人。
当宗人府的人从端王府搜出巫蛊人偶时,萧峰就懵逼了,再听闻萧锐被关进宗人府,他立即入宫,面见夏皇。
是去替萧锐求情?
怎么可能!
萧峰见到夏皇,声嘶力竭,义愤填膺道:“父皇,儿臣万万没想到,小七他竟然干出这种大逆不道、人神共弃、罪恶不赦的行为,儿臣罪该万死,他借住儿臣府上,没起到一位兄长该有的责任,没有约束好他,竟然让他一步地狱,恳请陛下责罚儿臣。”
别说,萧峰的成语用的很熟练,看来进宫时没少打腹稿。
“滚出去。”夏皇似乎心情不好,呵斥了一声。
“好嘞。”萧峰屁颠屁颠滚出去,心里想着,父皇定在生萧锐的的气,没有责罚自己,那就没自己的责任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
夏皇却没时间肃静,九殿下萧炎入宫求见。
这是真心为萧锐求情,就是脾气太冲:“父皇,七哥不可能干出诅咒父皇的事,这肯定是诬陷!是栽赃!是嫁祸!这是六月飞雪的冤情!父皇,七哥他从小没了母妃,又不受你宠爱,已经够可怜了,平日里连银子都缺少,连个自己的家都没有,他从未埋怨过,也从未向您抱怨过,这些我都看在眼中,你都知道吗?”
被儿子指责,夏皇脸色不太好。
“父皇,你千万别做昏君啊!这不是明君所为,七哥是被冤枉的。”萧炎大声嚷嚷。
夏皇实在不想理他,连连挥手,让人架着萧炎出了宫,眼不见心不烦。
而让夏皇没想到的是,三皇子萧泽也来替萧锐请求。他很含蓄,只是希望宗人府能彻查清楚,若无详细证据,不能单凭一个巫蛊人偶就诬陷一名皇子。
除了这三位皇子进宫,其他皇子都处于观望状态。
京城百姓们议论纷纷,平日低调浅出的七皇子,被世人讨论。
而宗人府的调查也毫无头绪。
他们再次搜查萧锐在端王府的住宅,没有其他发现,审讯高全和端王府的仆人,也毫无结果。萧鸣英也下令,不可擅自用刑审问萧锐,所以此事只能拖着而无结果。
萧锐乐得清闲,有吃有喝,等着下一步好戏的开演。
果不其然,都察院开始弹劾萧锐。
弹劾三宗罪:
“第一,离经叛道,不务正业。旷课懒散,冲撞夫子,言语轻挑,不思上进。”
“第二,身为人子,行巫蛊之祸,诅咒陛下,大不孝之罪。”
“第三,身为皇子,品性不端,大逆不道。”
夏皇并不生气,将弹劾奏折弃之于桌边。
“谁让送来的?”夏皇喝口清茶,笑着问道。
海公公作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负责将内阁奏折批红呈报夏皇,自然心知肚明。
“回禀陛下,是文华殿大学士徐大人票拟。”海公公说道。
夏皇点点头,接着问:“锦衣司那边可查到什么?”
“已有重要证据,静等陛下下旨。”海公公道。
夏皇揉了揉眉宇:“朕欲将锦衣司从皇宫二十四衙门中拆分出来,成立锦衣卫,同时由你成立东厂。内外结合,行刺探侦查任务。”
“是!”海公公跪地领旨。
他脸上波澜不惊,但内心深处却汹涌澎湃。他知道,夏皇已经开始着手立太子,为继承者培养利器。
锦衣卫、东厂,这是夏皇早就有的主意,迟迟未设立,就怕影响满朝文武,带来不好的影响。
如今,这步棋终于迈出去了。
天下间,最了解夏皇的人就是海公公,他自然明白夏皇为何这样做。
但是,他却猜不出,夏皇心目中认可的太子,到底是哪位皇子?
它自己只要记住一点,自己是陛下的狗。
次日,一道诏书下到内阁。
作为内阁首辅的李明冲,看到是海公公亲自移交诏书,心中预感事情不妙。
打开诏书细看,李明冲眉头蹙起。
内容很简单,锦衣司拆分出皇宫内衙,成立锦衣卫,由御林军将军张宇调任指挥使,从各禁军中挑选成员。锦衣卫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掌管刑狱,赋予巡察缉捕之权,下设镇抚司。
由司礼监掌印太监海大富成立东厂,兼任东厂掌印太监,委以缉访刺探的大权,下设东缉事厂。
看到锦衣卫和东厂的职权,李明冲深吸一口气,心中猜不出夏皇的意图,但却知道从此之后,京城的风雨不会停了。
内阁下发诏书,昭告天下,诏令以驿站迅速传遍大夏境内各府州县。
京城上下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