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解穴便立即派人用担架抬着青年将其送往将军府。
将军府内现在高手如云,解个哑穴易如反掌。
这青年是唯一活口,从他的嘴里或许能了解一些有价值的信息线索。
眼见这个青年失血过多,脸色难看,如果不及时救治怕是要完蛋。伍长大哥从身上取出几粒药丸给青年服下。当兵多年谁身上还不带点各种疗伤草药?喂了青年几粒丹药后伍长大哥突然看到青年脖子上有一排深及入骨的牙印和淡淡的血渍。这牙印分明是人齿所咬!小伍长看着青年干瘪的脸颊不禁倒抽一口凉气:难道这世上竟然真有吸血鬼?
当青年被抬到将军府时,众人已经结束宴席,正在大厅里品茶。
望着担架上的青年,魏千岁观察了一下,让人把他扶起来坐到椅子上。先给他解了哑穴,然后三指搭在青年脉门把了一下脉相,察觉并无大碍只是太过虚弱而已,便输入一股真气给他。青年悠悠醒转,靠着魏千岁输入的内力恢复了几丝气力,精神略有恢复。当他看到眼前一张童颜鹤发、烈焰红唇的脸庞时,不禁吓了一跳,“你是谁?这是哪?”
魏千岁笑道:“你别怕,本座皇城司总管,我姓魏。”
青年一惊脱口而出:“皇城司?姓魏?你是魏千岁?”
魏千岁哦了一声,笑道:“想不到你也知道我!”
青年惶恐道:“千岁大名,如雷贯耳!”
魏千岁微笑道:“好,你先详细讲一讲经过,到底是怎么回事?”经验告诉他泾阳青年一家四口的遭遇或许与叛党余孽有关。他想顺藤摸瓜,以此为突破口肃清余孽!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不肃清连家的余孽后患无穷!
只不过他也很好奇,这一家四口到底是什么原因引起了叛党余孽的兴趣,居然会找到他们的头上?难道想玩一招鸠占鹊巢?先杀掉这四口然后再派四人顶替假冒这四人的身份?这一家四口看起来相当普通平凡,倒是引不起别人的注意,果真如此还真是个好主意!这两对夫妇四个人就这么站在自己眼前,还真无法分辨甄别!
突然,比格沃夫走到青年身边,他俯下身子仔细看了看青年脖子上的牙印,眉头紧锁。
青年看着一个金发西域男子突然盯着自己看,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把脖子往回缩了缩,“你看什么?”
比格沃夫看他紧张异常,连忙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你先和魏千岁说说怎么回事吧。”说完坐回原位。
青年便将一家的遭遇讲了出来。如何携带细软准备逃出城外,如何被阻挡劝退。然后柳长风杀了他母亲和妻子后,当着他父亲的面,吸干了他几乎一身的血!当说到柳长风居然要分解他的小腿肌肉给父亲展示自己腿骨结构的时候,不少人都皱起了眉头!
这他妈太变态了!
比格沃夫道:“我们世仇豪森家族的人都是靠吸食人血得以生存,虽然他们也吸血,远没有达到这种变态的地步!而且竟然活体解剖儿子,让父亲观看,简直是禽兽!”
庞十五欸了一声,摇头道:“沃夫先生,你这是在侮辱禽兽啊!”
比格沃夫一怔,然后恍然:“对,是禽兽不如!”
青年这时又把这许多年泾阳城发生的离奇命案也说了一遍,说整个泾阳城都知道凶手就是柳长风。
魏千岁皱眉道:“看来和叛党不是一路啊。想不到泾阳城里竟然有这样一号人物!这柳长风不显山不露水的,看来聪明得紧啊,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能一直逍遥法外!什么他妈的证据不足,我看分明是官匪勾结!这里的太守和他少不了狼狈为奸!”他来回踱步,面露疑虑:“不知道嘉瑞是否也参与其中?”
凤九霄这时掷地有声地道:“刘将军整日军务缠身,一直深居大营,不可能参与这些龌龊事。这种事情我估计他不会知道,甚至都没听说过。”他根据魏千岁描述的刘嘉瑞的性格,判断刘嘉瑞这人自视清高,平时盛气凌人,有毛病,但绝对不是个小人,不可能掺和到这种变态、令人不齿的下作事当中。
魏千岁哼了一声自嘲道:“可不是,都被架空了能知道个球?关键是这个太守居然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有些事还真不好对质。凤公子你意如何?”他一见这事与造反无甚关联,便没了兴趣。而且这柳长风之所以能如此逍遥张狂,背后绝对不只是太守这一级别的虾兵蟹将,局势动荡,波谲云诡,皇帝正处在旋涡中心,自己如果因为一个区区的柳长风而让背后的大鳄们借机发难,只会让皇帝的处境更加风雨飘摇。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大局,聚拢人心,共讨连氏!
凤九霄直接了当地道:“此人不除,祸患无穷!”
魏千岁道沉吟道:“此人为害一方,理当诛之。我倒是很好奇,一个人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竟然没人能动得了他?本城太守仅凭一句查无实据就敢不了了之?就怕若真是有了证据,如果这曾咏背后真有大人物掺与还真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