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不容易说服孩子给他留一条活路,他怎么就……这么湖涂啊!”
陈金锐等人一脸错愕。
听这话的意思,林语堂把他们孤儿寡母丢在陈家村受苦,关键时刻陈玉莲却在林跃面前帮忙求情?
“这个骆玉珠,太下作了!”
自从林跃考上交大后,陈玉莲从未像今天这么愤怒过。
陈金锐两口子,再加左右两位牌友,四人面面相觑,当年陈玉莲如果没在谅解书上签字,骆玉珠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如今她把林语堂弄到义乌来,想干什么?挑拨林语堂和林跃父子相残来报骆大力上电视认罪的仇吗?
……
陈家村的人都知道了,双乌集团方面自然更加热闹,毕竟林跃的职位是总经理助理,这些年来基本上他说了算,用佛堂镇那些没有依靠裙带关系捞到好处的当地人,以及不服金利对他的态度的董事们的话讲,他就好比古代皇宫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没种太监,如果不是主子维护,早让他卷铺盖卷儿滚蛋了。
“金总,刘菊明联合了孙晓,董乐阳,匡勋五等几位董事,要求紧急召开董事会,就林语堂接受记者采访的事商讨对策。”
秘书何苗怀抱文件夹站在办公桌那边,仔细观察金利的表情。
紧急召开董事会商讨对策,以降低对集团声誉的影响?
商讨对策是假,借机逼宫才是真吧。
金利怎么可能猜不到这些人的想法,十几年来,他作为双乌集团总经理,凡事采纳林跃的意见,这必然会导致一些人的不满,毕竟林子大了啥鸟都有,企业蒸蒸日上,在利益的抚慰下,越积越多的矛盾还能压住,如今他马上退休,林跃又逢生父控诉,董事会的人哪有不利用这件事做文章的道理。
老皇帝退位了,谁不想抓住机会,安排几个自己人去卡位置呢。
“小苗啊,你觉得他们要求召开董事会,真的是为林语堂接受采访的事商讨对策么?”
何苗紧了紧手里的文件夹,又碰碰垂到胸口的长发,低声说道:“金总,我怀疑……孙董他们和玉珠集团那边……有联系。”
金利点点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嘛,可以理解。林跃这些年来做了很多事,也得罪了很多镇上的老人,他们一直觉得双乌集团是佛堂镇的产业,身为佛堂镇人,又是集团老员工,没点特权怎么能彰显主人的身份呢。有些人呐,记仇的本事一流,感恩的能力没有,这十几年来,双乌集团从一个万把块资产的镇属小厂,发展成一家资产百亿的大集团,这还是没有上市的情况下,然而那些老人说起来,第一个感谢的,是改革开放的政策,第二个感谢的,是市里的支持,第三个嘛,会说是我的付出,没有几个人念林跃的好,反而是一些得罪人的决策,落到了他的头上。小苗啊,我记得你是前年才加入集团的吧?”
“是的,金总。”
“如果你活到我这把年纪,就会发现,今天的事,和即将发生的事,就是一个个史实的重演。”
何苗才多大,二十七八岁的女孩儿,怎么可能做到世事洞明,人情达练,不过有一点她很确定,金利是支持林跃的。
“金总,我觉得现在这种局面,你应该给林助理打个电话。”
“怎么?担心他?”
“……”何苗沉吟片刻,点点头。
“瞧这女人缘,每次出差回来待不了几天就走,你们明明跟他没多少交集,怎么都对他这么上心呢。”金利两手握住办公桌边缘,把转椅往后一顶,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绿树成荫的厂区说道:“看来我能早几天退休了。”
何苗一脸不解地看着他的背影。
……
“你忘了前些天答应我的话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跟你说,现在你跟他的关系,那真是一点退路都没有了。”
“你让岩岩知道这件事怎么想?让大哥知道这件事怎么想?”
“你不是要参选义乌十大杰出女性吗?这是十大杰出女性能干出来的事情吗?”
“现在我跟你,一定被陈家村的人当成林语堂……那个词叫什么来着,对,一丘之貉,以后再回陈家村,人家会指着我们嵴梁骨骂的,你说你,怎么就这么湖涂啊!”
陈江河不断地挥舞着手里的文件,在办公桌前来回走动,不时抖抖衬衣的衣领,缓解体内的燥热。
瞎子和聋子也能看出来,此时的他很生气。
骆玉珠坐在待客区的沙发上,阴着脸一语不发。
陈江河说到最后有些口渴,端起桌上飘着几片茶叶的水杯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咙。
“说话啊,你怎么不说话?”
骆玉珠说道:“说什么?他可以拿我爸的事做文章,我就不能把林语堂请来,向所有人揭露陈玉莲母子的勾当?”
其实胡丽来找骆玉珠,陈江河是知情的,他更知道这两个人要把林语堂弄来义乌恶心陈玉莲母子,该项计划在他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