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的复杂,整个人沉浸在对章安仁的嫌弃,鄙夷和恶心中,那个在她心目中懦弱、卑劣、老土的小瘪三,居然把主意打到她的头上,这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南孙,你真该庆幸跟他分手了。”
蒋南孙放在朱锁锁膝盖上的手往回缩了缩,她想起跟章安仁分开时他说的话,大意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是,俗话讲落难的凤凰不如鸡,如果她还把自己当成大户人家小姐,最终只能碰得头破血流。
想想这十天的经历,曾给自己画的价值红线一次又一次被突破,她已经没有了骄傲和高尚的资本。
“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以叶总所涉金额,真要重判,可能要十年才能出来。”
朱锁锁:“”
蒋南孙说道:“锁锁,其实我也不想你为了救叶谨言去和章安仁做交易,就算叶谨言被轻判,出来后也将面临难以承受的债务压力,以现在的情况,谁要帮他就是跟精言和谢氏做对,没人会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示好,那时候他不仅无法给你好的生活,还会成为你的拖累。”
朱锁锁:“”
“锁锁,你别这样,我很担心你。还记得当初识破马师傅真面目时你说的话吗?你说你希望你的男朋友是个有钱有才的人,高管肯定比司机好,如果你知道马师傅就是叶谨言的一个司机,你绝对不会跟那种人谈恋爱,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那时的你多洒脱,多自我。”
朱锁锁叹了口气:“南孙,其实我只是有些不甘心,我在叶谨言身上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才让他慢慢地喜欢上我,为什么那个该死的章安仁,他他就像故意跟我作对一样,破坏了我跟谢宏祖的婚礼也就算了,现在又把精言集团给夺了过去,把叶谨言送进监狱,他想干什么?是,我朱锁锁拜金,可是关他什么事?这个世界上有几个女孩儿不拜金?爱钱有错吗?追求幸福生活没错吗?”
“好了好了,不说了,夜里生气对皮肤不好。”蒋南孙违心地笑笑,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朱锁锁没有识破她眼睛里的不自然,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时刻表:“你明天还要早起,睡。”
蒋南孙轻轻地点了点头,手往床头柜一探,把台灯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