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现在干不了事,不代表以后干不了,等咱……我18的时候,一定要把你这暖香阁睡一遍。
周妙彤可是绣春刀电影里首屈一指的大美人,比北斋更有女人味儿,既然来到这个男人可以三妻四妾的世界,那他也就不矫情了。
办不了事又怎样?人我先占下不行呀?
什么沈炼,什么严峻斌,不服来战。
少时,他见到了周妙彤。
外面着绣花褙子,里面是灰色马甲,足蹬翘尖鞋,乌云般的长发散在身后,行走间与两只翡翠坠子碰撞出一道明媚色,而右鬓垂下来的一缕卷发为精致的五官平添几许娇柔。
她的表情很平静,或者说冷淡。
都说有人帮忙赎身对教坊司的女人来说是最幸福的事,假如这人是个太监呢?就算比在教坊司好一些,恐怕程度也很有限。
老鸨在背后扯了她一把。
许是来这里前有过交代,周妙彤做了个万福,木然说道:“多谢林公公为妙彤赎身。”
“明天我会过来接你回家,有什么需要特别安排的事情没有?”
“没有。”
“那好,明日卯时我再过来。”
说完这句话林跃转身走了。
周妙彤看着他的逐渐远去的身影,脸色有些复杂。
因为那位林公公的眼神比想象中要清澈平和,不像以往见过的太监,要么眼泛邪光,要么目光阴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妙彤,你可不要怪我。”老鸨一脸歉疚。
“姑姑,我明白,像我这种出身,根本没得选择。”
她是什么人?朝廷重犯的家眷,族里男性都被杀了头,女性里漂亮的被卖到教坊司为妓,老迈鄙陋的发往宁古塔为奴,活着已属不易,自由?自由是什么?
虽然是官家之后,从小娇生惯养,但是初入教坊司时日夜鞭打受刑,骨气早已消磨殆尽,别说嫁给一个太监,就算是被发往北地犒劳边军只怕情绪上也不会有太大波动。
“其实,这何尝不是一个归宿。”老鸨叹了口气。
按照大明律,像教坊司这种地方的女人,比起一般青楼女子,想要出去可不只是需要银子这么简单,单说搞一张刑部的教坊司特赦批文,就难倒了99以上的人,毫不客气地讲,进了教坊司,对于曾经的官家小姐来讲,基本上等同于堕入地狱,在这里的女人万一不小心怀孕,生下的孩子不是为娼就是做奴,如果一直在教坊司呆下去,年老色衰后会是什么结果,不用脑袋想也知道。
给一位公公当老婆,后半辈子也算有个依靠,不用像大多数教坊司的女人那么惨。
“谢谢姑姑这些年的照料。”周妙彤压低声音说道:“严公子那边……”
老鸨说道:“我知道该怎么办。”
第二天。
卯时。
就像林跃昨天说的,他来教坊司接人了。
当老鸨听到风声,打周妙彤的房间出来,走到一楼一瞧,不由愣住了。
其实愣神的不只她一个人,还有好多。
……
教坊司门前的空地上围了好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
在人群里面一点的地方,带着红头绳,系着红腰带的唢呐手和鼓手卖力地吹打身前乐器,营造出一种锣鼓喧天的热闹氛围。
迎亲队伍前面有一匹高头大马,大马上坐一人,穿常服乌纱,上面簪花披红。
老鸨愣了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心说怎么回事,这家伙不要名声了?
教坊司女子从良,就算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的花魁,那也是一切从简,男方恨不能偷偷把人带进家门不为外人知,那位林公公倒好,不走后门不走偏门,带着迎亲队伍沿街而行,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来教坊司接人的。
“姑姑,姑姑……”
有姑娘碰了碰她的胳膊,老鸨这才回过神来。
想想也是,一位公公娶亲,就算接了位天仙回家,也只能做一双对食夫妻,怕什么名声受损?
“快,去把妙彤叫下来。”
二楼廊口看热闹的姑娘赶紧入屋,把穿着大红纱衣的周妙彤搀出房间。
几人到一楼大厅的时候,林跃正在跟老鸨说话,看到一袭盛装的周妙彤,眼光微明。
“林公公,我可把妙彤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善待她。”
林跃回了句“一定”,走过去握住周妙彤的手腕,在一楼和二楼围廊前面看热闹的姑娘的惊呼声中,一把抱起眼前人,转身往外面走去。
红裙在地面拖曳,听着身后传来的尖叫,周妙彤僵硬地躺在那个体型单薄的新郎官儿的怀里,想着如果他不是太监,如果没有严公子的话,倒也不失为一个可靠的选择。
没有花轿,只有高头大马。
让看客们大失所望的是,门口那匹一身闪亮长毛的枣红马温顺极了,任由新郎官攀镫跨马,一跃而上,和暖香阁那位俏丽女子并列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