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多话就多,就……就……”
就什么,就不用说了呗。
林跃睨了他一眼,把信折好放回去,吩咐拓拔野拿到内堂。
“你……过来。”
胡威指指自己:“师父,你叫我?”
“对。”林跃摆开架势:“来陪我打会儿拳。”
“呃。”
要说他的徒弟里面谁的武瘾最大,不是武痴林,也不是金山找,是胡威,别看这货资质不怎么样,但是用功程度最高,天天缠着这个切磋那个切磋,这两个月新来的弟子几乎给他揍了一遍,毕竟胡威底子厚,不像其他武馆弟子,弄得高磊、吴岩两人经常跑他面前抱怨。
“怎么?有意见?”
“没,没意见。”
胡威用求助的目光看向金山找等人。
“我去放信。”拓拔野赶紧拿着那封信开溜。
这时金山找发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细节,便宜师父的起手式跟以往有很大不同。
问手、摊手、伏手、护手。
以前林跃都是从这四个手势里选出两个作为起手式,今天不一样,右手选择了问手,左手却是形意拳特有的炮拳手势。
“师父,你这起手式……不是咏春吧。”胡威想起当初金山找被抽的一幕,还有金楼一战的传言,人有点怂。
“是咏春,也不是咏春。”林跃说了一句让三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完事一个箭步冲出,直击胡威面门。
啪。
啪。
啪。
咚!
……
拓拔野把信件放进后堂的书桌抽屉,再返回后院时傻了。
金山找,胡威,蒋强,全趴地了,三个人正一脸恐惧地看着缓缓收招的那个人。
“我还没用力,你们就倒下了。”
说话的不是便宜师父,是门房屋檐下那只鹦鹉。
都知道鹦鹉嘴贱,平素礼貌话不学,转挑恶心人的话讲,无论是吴岩、高磊、武痴林那群人,还是他们几个,没有一个不讨厌它的。
可是今天,鹦鹉没有骂人。
它说的是事实。
拓拔野就近走到金山找身边,把大哥搀起来:“怎么回事?”
“三招,三招……”
拓拔野知道这两个字啥意思,便宜师父三招就把金山找干趴下了。
要知道他们才到佛山那天,来奋进堂踢馆,金山找即便不是便宜师父的对手,也能撑个十数合,可是现在呢?三合!
金山找都撑不过三合,他们这些人呢?
拓拔野终于明白胡威、蒋强看向林跃的目光为什么饱含恐惧。
两个月前差不多就是佛山拔尖高手,两个月后的今天,从击败金山找三人所用时间来看,战斗力起码提升了一倍。
他还是人吗?
“师父,你这是什么武功?我也想学。”金山找揉着酸疼的肩膀说道。
林跃扫了他们一眼:“想学啊?”
仨人连连点头,一副相当期待的样子。
“别想了,我肯教,你们也学不会的。”
“……”
那鹦鹉嘴贱的毛病一定是跟他学的!
……
一九三六年初夏。
中央军和两广地方军决裂,整个佛山人心惶惶。
在宫保森和海精武会禇先生的推动下,佛山精武会邀请宫保森到佛山举行第二次金盆洗手仪式。
林跃送走那些小孩子,回到前厅,看了一眼桌面放的请柬,摘下挂在西墙的钥匙往外面走去。
第二次金盆洗手仪式嘛……
宫保森和海精武会禇先生及霍东阁等人在盘算什么,林跃其实很清楚,相信李会长和黄毅平也有计较。
这一次的金楼宴比较农历新年那次,可以说不是一个等级。
林跃关大门,落锁转身,朝人力车夫聚集的地方走去。
可是前行不过二十米,长街气氛为之一变。
他皱了皱眉,脸闪过惊讶和不解,怎么个意思?真当自己是泥捏的,没点火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