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理。
艾默生又道:“讲了这么多,我要告诉大家。在之前的信息共享中,帝国提供给我们的技术基本都是成品,我们只需要消化吸收即可。但这一次,帝国需要我们的帮助。”
有人立马站起来反对道:“这可怎么帮?我们本来就只得一亿多人,要从我们的人里面选拔志愿者吗?又失败了怎么办?白白送死么?我们可不一样,没有无限的资源,更没有无限庞大的基因库,我们的人手有限,可是死一个就少一个的。”
“不错,真不是咱们自私自利。咱也不怕死,真要让我上,我也上。可咱们是孤军深入的远征军,核心任务是抵达银心,得在对方的大本营里和最强的敌人拼他个天翻地覆。咱可不比外面的人自由。”
“万一我们为了配合帝国的科研折损了实力,最后这边科研没成,我们的任务也失败了。那找谁说理去?万一先哲复活了,回头一看记录,发现我们这浩浩荡荡的远征军成了送人头的笑话,他不得给气炸了肺?那我死了也不瞑目啊。”
秦光将手一压,示意下面的人稍安勿躁。
等会议室里重新安静下来,艾默生才缓缓说道:“大家的顾虑我明白,帝国高层也都懂,所以并未强制要求,而是咨询我们是否自愿。主要却是看的……算了我先与大家仔细讲讲人体冷冻技术的价值。”
毫无疑问,艾默生是偏向于开展实验的那一方。
人类文明是个由无数个体组成的庞大集体。
在这集体中,有人会身居高位,执掌大权,也有人能引领科技,辐射时代,还有人能在战斗层面里力压群雄,以一己之力不断拔高整个文明的作战水平。
这一小撮先行者就等若文明战车的方向盘,亦或是导向轴承。
但无论任何时代,名盖当世的都是极少数,文明的主要组成部分依然是芸芸众生,是一颗又一颗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被轻易取代的螺丝钉。
不否认螺丝钉的价值。
在庞大的战车体系中,少了一颗螺丝钉,没过多久,另一颗螺丝钉便能迅速补上,战车纹丝不动。但如果瞬间拿掉所有螺丝钉呢?
再庞大的战车也得轰然倒塌。
但同样的,方向盘的价值也不可忽视。
短暂的拿走方向盘,文明战车会稍微走点岔路。
等一些日子,才会有新的方向盘逐渐成长起来,接过引领前路的职责,给战车纠正错误方向。
但此时文明却已经在走弯路里多多稍稍蹉跎了些岁月,浪费了不少资源。
还可能出现这种情况,比如某个方向盘的天赋完全超越了时代,不被当时的时代所理解,他终其一生都没能站到自己应该站到的高度,给白白浪费了才华。
直到多年后,后人反应过来,往往会为他的生不逢时而扼腕叹息,徒呼奈何,比如活跃在二十一世纪的赖恩。
在那样粗放的科学背景中,赖恩依然用超前了数百年的敏锐嗅觉提出并完成了关于宇宙大物流管道的设计。几百年过去了,当年赖恩提出的核心理念依然被奉若至理。如果赖恩能活跃在二十六世纪,那不管对他还是对整个文明,都是莫大的幸事。
类似的情况还发生在特斯拉、张衡等人的身上。
这种浪费并不仅限于科学领域,在艺术、政治、商业等领域,同样有着相似的浪费。
比如俞伯牙、贝多芬、钟蕾……
如果让这些具备极高音乐创造力的人接触到更多乐器,听到更多不同的声音,见识到更多合成声音的科技以及更完善的现代与后现代编曲体系,这些人终其一生又能多创造出多少曲子?在接入脑链技术后,又能将多少在脑子里被悄然浪费的经典旋律保存下来?
不敢想象。
或许这些人在自己的生命中,将自身的才华发挥到了极致。
但这所谓的极致必须考虑到时代的制约。
人体冷冻技术的核心价值,就是可以让这些才华跳出时代的限制,为整个文明打开另一种可能。
在必要的时候,将先行者冷冻起来,才华保存下来,留到需要的、恰当的时候,在满足某些必要条件后,将这些被时代限制了的才华放到更恰当的位置,让他们换个更舒适的环境重新绽放,将会为文明带来多大的帮助?
常人实在难以想象。
可以这样举例,某顶级科学家将某个重要项目推进到了一定的程度,剩下的研究需要实验考证,直到得到大量实验数据后才能进行下一步推导,亦或是需要进行庞大的计算与长期的观察。
这很现实。
有些涉及到恒星的星体物理学项目,动辄需要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观察与等待。
在没有人体冷冻技术时,这名才华横溢的科学家便不得不在无谓的等待中平白消耗生命,浪费才华。
哪怕期间他转到其他方向再拿出些成果,其实意义都不如那个能贯穿他一生的重大项目来得重大。
如果有了人体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