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栗,他实在不想仓促搬进学校宿舍,所以琢磨能不能去其他地方租房子。
“这个……我打算再求求房东大婶宽限几天,至少到周末吧。”他说道。
他的袖角被扯了一下,不出意外是陈依依。
“不用搬家。”她低声说道。
江禅机一怔,“为什么?房东大婶好像已经下定决心了不让我住了……”
“再问问。”她简单地说。
这时已走到平时分别的路口。
“明天见。”她说完就拐弯走了。
“明天见,今晚早些睡觉。”江禅机在后面提醒她。
等她的身影渐远,他和梓萱对视一眼,两人都不明白与这件事关系最小的陈依依为何有此一言,而且说得相当笃定。
他们都清楚惜字如金的陈依依绝不会说废话,更不可能说谎话,既然她让他们问,那应该就是问房东大婶。
出于好奇,梓萱今天没直接回大众澡堂,跟着江禅机一起来到出租公寓楼。
房东大婶从早上江禅机出门开始直到傍晚,每隔一段时间就出门在附近转转,没有看到可疑人士。
她还在街坊邻居群里向其他街坊打听,但大家都表示今天没有看过可疑的陌生人。
有人反馈说昨天夜里确实有一小撮儿人在大街上停留到很晚,但不知什么时候就撤了,而且再也没回来。
房东大婶寻思,难道那些人真的相信江禅机已经不住在这里了?
这倒不是没有可能,任何事都要讲究性价比,他们等到那么晚,没有看到他们想找的那个江禅机回来,说不定就认为这边的线索断了,改去其他地方找,更有可能是直接去找江禅机的父母,毕竟冤有头债有主,父母欠的债关孩子什么事?又不是父债子偿的年代了。
“大婶……”
她正想着,江禅机就怯生生地出现在楼道里。
不等他说下去,她把眼睛一瞪,“是来交房租的?”
江禅机:“???”
“房租你交不起,水电费总应该交上吧?”房东大婶扯过本月的电费催缴单拍在桌子上,单据上瞬间印下一个模糊的掌印,散发着猪油的芬芳。
错不了!这是原来那个房东大婶!
江禅机感动得差点儿哭了。
“大婶,你跟陈依依认识?”他问道。
“陈依依?谁?”
房东大婶脸上的茫然不是装出来的。
“呃……没什么。”
江禅机突然想起,昨天晚上他本来是要给房东大婶介绍一下陈依依,结果被她提到搬家的事,就给忘了,那么她应该没见到陈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