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湘西,剿灭乌家!”
深夜时分,湘西镇抚使许友铭被顾诚从被窝里了拉了出来。
“顾大人这是准备做什么?”
许友铭有些奇怪,以为顾诚是找他喝酒谈心的。
白天的事情他也是听说过了,顾诚跟乌家的人又谈崩了。
这种事情许友铭倒是没报怨什么,毕竟他是湘西镇抚使,那地方一团糟,这也就是顾诚有资格让乌家的人来跟他谈条件,换成他自己怕是连谈条件的资格都没有。
“许大人这么多年来在湘西当镇抚使很憋屈?”顾诚问道。
许友铭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复杂之色:“十分憋屈!
这次的事情若是朝廷因此责难于我,我便已经做好了辞职的准备。”
顾诚摇摇头道:“许大人,不是我说话难听,你也是靖夜司的老人了,我靖夜司剿灭妖鬼邪修,镇压江湖宗门,好歹也是大乾最为强大的武力组织,到哪里不是威风八面的。
而今你却没了斗志,竟然还准备辞职,这不是太过窝囊了一些?”
许友铭苦笑道:“那还能怎么办?”
顾诚的眼中露出了一抹冷色道:“五百年前我靖夜司是如何镇压妖鬼,如何镇压邪修的?一个字杀!
不听话的,杀!
敢闹事的,杀!
不顺眼的,杀!
别看现在西疆之地闹的欢腾,但在五百年前西疆异族却差点被大乾屠戮到灭族灭种。
那时候西疆异族给大乾的印象是什么?是能歌善舞,不是他们本来就能歌善舞,而是能征善战的都已经被杀光了!
如今我们只是面对一群下九流的左道邪修而已,竟然还要在他们面前退步吗?”
许友铭被顾诚说的是热血沸腾,但他毕竟是人到中年了,也是老江湖出身,自然不可能被顾诚几句热血沸腾的话就忽悠的跟着他一起送死的。
许友铭苦笑道:“我也想杀,也想镇压,但却没实力啊。
我自己倒是有心赴死,但却也要为自己麾下的兄弟考虑。
湘西郡靖夜司应该是所有大乾靖夜司中最为穷困潦倒的一个,我麾下所有巡夜使玄甲卫加起来才不到三百人,说不定还不如中原之地一座州府的人数多。
甚至在苗疆一带,占据整个湘西三分之一的地域竟然连一座靖夜司的分部都没有,何其可悲啊。”
顾诚拉着许友铭走出去,一挥手道:“力量不够?这些够不够!”
只见南黎府外,三千身穿赤红色战甲的精锐怒焰军已经排列成了方阵,在那里安静的等候着。
那位大将军也很给秦明面子,这些怒焰军士卒都是精锐中的精锐,甚至他们中都没有一名普通的士卒,最次也是那些百战悍卒和伍长队长,实力基本上都在八品以上。
怒焰军做为守卫西南和中原的屏障,所以实力上可没有半分掺假的,偶尔还要被调动到西疆之地练兵一段时间再回来。
对于这支军队的大名许友铭也是听说过的,他不禁目瞪口呆,不知道顾诚是什么时候把他们调动来的。
不过许友铭还是有些迟疑道:“但眼下乌家掀起来的动荡太大了,不光是乌家本身,还有其他下九流的左道修行者跟随,这些人怕是也不够。”
顾诚一挥手道:“这点许大人就不用管了,他们自然有人对付,甚至到了乌家那里,也有人对付。
我只问许大人一句,忍气吞声憋屈了这么多年,这次许大人可愿意扬眉吐气一次?
若是许大人愿意,今日便随我一起杀上乌家,等将来回到京城,我为许大人你请功。
若是许大人不愿意,那抱歉了,就只能让许大人你在南黎府呆那么几天,否则我怕事情败露。”
许友铭知道顾诚堤防的是谁,无非就是林腾云嘛。
其实许友铭的身份很尴尬,一方面他不愿意跟林腾云这样的人同流合污,靠着跟那些左道势力联合欺压弱小获利。
另一方面呢,他也不敢跟对方撕破脸皮,拿自己的性命去挑战整个西南之地的利益集合体,所以只能就这么干看着。
而今有着这么一个机会,一个距离铲除西南这些左道势力最近的机会,许友铭并没有思考太久,恶狠狠道:“老子忍了这么多年也忍够了!
这次不论胜败,这个憋屈的镇抚使老子是不想继续当了!”
顾诚笑了笑道:“放心,许大人你选了一条对的路,你这个镇抚使的位置会坐的无比稳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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