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失笑:“馊主意!”
“那怎么办嘛。”宋玉筝道:“父皇不同意,我又不放心!”
万一父皇失控,下几道圣旨,先幽禁大哥,再杀几个大将,拔掉国公爷,那大云就完蛋了。
她实在不想冒这个险。
李澄空道:“你操心太甚。”
“那你帮不帮我?”
“这个忙不能帮。”
“李澄空!”
“我真要偷袭了陛下,那麻烦就大了,他身为皇帝,岂能触其逆鳞,恐怕不光我要倒霉,你也一样!”李澄空摇摇头:“很有可能直接幽禁了你!”
“不可能!”宋玉筝道。
父皇对自己宠爱有加,即使胡闹也会宽容,更何况自己也是为了父皇好。
李澄空失笑道:“你呀,聪明劲儿都哪去了,这不是关乎父女感情的事!”
宋玉筝蹙眉沉吟。
李澄空道:“这关乎皇帝威仪,敢犯龙威者,杀无赦,他奈何不得我,又杀不得你,那怎么办?就是把你幽禁了,隔开我们之间,既惩罚了你也惩罚了我,一举两得!”
“父皇他”宋玉筝想说父皇没那么狠的心,这话却说不出口去。
父皇还真有这么狠的心。
到了皇帝的位子,逼不得已要杀人,不杀不以平民愤,或者不杀不足以消弥大乱,或者不杀不足以震慑人心。
总之,杀人杀多了,便麻木了,血变冷心变硬,不仅仅是对别人,对自己儿女也是冷硬的。
李澄空笑眯眯看着她绝美脸庞。
美人的美便在于无时无刻,变化多姿,清晨的时候看,她有慵懒之美,上午时,有朝霞之美,下午有潋滟之美,晚上则有妩媚娇柔之美。
独孤漱溟如此,宋玉筝也一样。
明眸眨动间总能让人怦人心动,心醉神迷。
“看什么看!”宋玉筝嗔道:“那你想个好主意!”
李澄空摇摇头。
宋玉筝道:“难道就让父皇冒如此之险?”
李澄空笑道:“天子剑足以护住他啦,只要别让他动用天子剑便足矣。”
“真能行?”
“这样罢,再给你一块护身之物。”李澄空摇摇头,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他:“不必随身带着,放到一旁就是。”
这是洞天里的他试着将镇魂神诏凝入其中,一旦有虚空天魔靠近便会激发。
宋玉筝接过来,露出笑容:“这管用吧?”
李澄空道:“不管用!走啦。”
他起身一闪消失无踪。
“你”宋玉筝起身跺跺脚,恼怒却无处撒气,这也走得太快了。
骤然之下,心里一下空荡荡的,惆怅莫名。
没有一个缓冲过程,没有告别就忽然离开,就像前世情侣通电话忽然挂断了一样,总是不得劲。
李澄空在脑海里凝出一道道镇魂神诏,通过小洞天一一传进了修炼天隐洞天之人脑海。
好在没发现虚空天魔。
李澄空回到自己王府的时候,坐在小亭里思索。
这大云到底有什么玄妙?
为何燃灯古佛先出现在大云,虚空天魔也先出现在大云,还没出现在别处?
孙长河与黄晋都不到大宗师,所以感觉不到虚空天魔,虚空天魔也进不到他们脑海。
“这是什么?”宋石寒看宋玉筝把一块玉佩放到龙案上,打量一眼问道。
“挡虚空天魔的宝物。”宋玉筝道。
“唔,从哪里弄来的?”宋石寒收回目光,继续看手上的奏折。
“李澄空手上。”宋玉筝迟疑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
“李澄空?!”宋石寒的目光重新投过来:“李澄空送你的?”
“是的,父皇。”宋玉筝道:“我担心父皇你,所以跟他讨来的。”
“拿走!”宋石寒淡淡说一句,目光又回到奏折上。
宋玉筝焦急道:“父皇!”
宋石寒盯着奏折淡淡道:“我有天子剑护体,邪魔不能侵,不必它。”
“父皇,万一你要用了天子剑呢?”宋玉筝道:“虚空天魔会不会趁虚而入?”
“不是跟你说过还有玉玺嘛。”
“万一玉玺不在身边呢?”
“哪有这么巧!”宋石寒摇头。
宋玉筝急道:“父皇,万一呢?万一真这么巧,虚空天魔多可怕父皇不是不知道吧?”
“嗯,朕倒是听说一些。”宋石寒轻颔首。
他打量几眼那玉佩。
玉佩上面只有一个奇异符号,像是文字,他却不识得,盯着看这一会儿,便隐隐有心神安宁之效。
“父皇为何不接受?”宋玉筝蹙眉道:“就因为对李澄空的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