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急红了眼,难道会想不到,一旦两人成不了亲,对大月影响多大?”玉妃摇摇头:“他们可是大月的重臣,哪能如此不顾大局?”
“玉儿,你根本不了解这些大臣们。”独孤乾摇摇头:“你的想法太天真了!”
“他们难道就纯粹是一片私心?”
“私心?”独孤乾哼一声:“他们是有私心,偏偏还要披上一层公心的衣衫,打着为大月好的招牌,说女人为皇帝有违祖制,逆转乾坤,必会导致天下大乱,影响极坏,他们是要拨乱反正,为大月着想!”
“这还有点儿道理呢。”玉妃笑道。
她摇摇头:“讲道理,谁能讲得过这些大臣们,舌灿莲花呀。”
独孤乾摇摇头:“但不能不跟他们讲理,否则就是破坏规矩,就会失了人心。”
“做个皇帝真不容易。”玉妃摇头:“我也真是命苦,夫君做了皇帝,女儿又做了皇帝,个个都是操心的命。”
独孤乾斜她一眼:“这是多少女人盼望的。”
玉妃叹口气,摇摇头:“荣华富贵,于我又有何用?”
“玉儿你受委屈了。”独孤乾握住她玉手。
玉儿叛离了同门,嫁给自己,孤孤单单呆在宫里,就像坐牢一般,亏得有个女儿陪着。
现在倒好,女儿一天到晚忙得头拱地,根本没时间陪她了,确实心烦。
玉妃道:“真会下雨吗?”
她眼波投向乌沉沉的天空。
这会儿功夫,天空越发阴沉,隐约有电光在云层中蹿动,显然马上就要下雨了。
“看来这一场雨是免不掉了!”独孤乾长长叹息。
玉妃蹙眉:“就没什么办法了?”
“下雨有什么办法?”独孤乾摇头。
“据说不是有法术能祈雨吗?”玉妃道:“你那些金衣羽客们?”
“他有祈雨的法术,却没有辟雨的法术。”独孤乾叹道:“他们无能为力。”
“真要派上用场的时候,都没用了。”玉妃哼道。
独孤乾摇头:“这不能怪他们。”
“那怪谁?”玉妃嗔道:“难道要怪李澄空,怪溟儿不成?”
“可能真是逆天行事吧。”独孤乾透过窗户看着电光闪烁的天空。
再看看凤栖宫前面广场上的人们,个个眼神都透出饶有兴致与兴奋,要看一场大热闹了。
凤栖宫前面的广场是新铲出来的,还散发着新泥土的气息,站了数百位宾客。
此时,陆璋悄然上楼来,低声道:“太上皇,娘娘,婚典便要开始了。”
“李澄空怎么说?”独孤乾指指窗户:“还要继续?”
“王爷说,甭说下雨,便是下刀子,也要照常进行!”
“哼,下刀子!”独孤乾哼一声:“走吧。”
“太上皇娘娘随奴婢来。”陆璋道。
他带着两人下转到二楼。
“轰隆!”天空忽然轰鸣,雷声动天。
广场上的人们顿时抬头看,议论开来,嗡嗡声不绝于耳。
“叮”清鸣声中,数个红衣女子飘出树林,各自拿着两个花球。
鲜花绑在一起,形成皮球大的花球,系着又长又宽的红绫。
她们往空中一掷。
顿时十八个花球飞到空中,悬浮在百米高空,一道道红绫纵横交错。
它们有无形的力量托着,一直悬在空中不坠落,一道道红绫猎猎抖动,如烈焰火线。
原本的喜庆气息一下浓烈了数倍。
红衣女子飘回树林里消失不见。
“铮”古筝声陡的响起,随即箫声相和,再加上古琴还有金钟夹杂,喜庆的音乐声缭绕在四周。
李澄空搬运了前世的诸多设计,鲜花与音乐,还有热烈的喜庆颜色。
而在神京城,气氛更加热烈。
家家户户跑出门,或者站在墙头或者趴在屋顶,反正大街两旁是已经挤满了人。
城内已经被城卫与禁卫及青莲圣教犁了数遍,确保没有一个漏网之鱼,不会有搞破坏的。
在众人艳羡之极的目光中,李澄空穿红袍、簪红花、骑红马,在众人簇拥下,在吹吹打打的队伍开道下,喜气洋洋的来到独孤漱溟的清溟公主府。
他迎接了凤冠霞帔的独孤漱溟,开始返程。
独孤漱溟坐在八抬大轿中,李澄空骑马与之并行。
一路上吹吹打打,好不热闹,跟在后面一起出城的不知凡几,可惜都被挡在凤栖山下。
当迎亲队伍来到广场时,天空雷声轰鸣,越来越响,眼见着便要下雨。
李澄空一方的人心里都捏一把汗,要是在拜天地拜高堂的时候下了雨,那真成了大笑话。
对独孤漱溟影响太大。
她做为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