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不得外传!”莫问的话在他们耳边震响。
“是。”四人忙躬身抱拳。
他们抬头,又长舒一口气。
“峰主还真是谦虚,如此功绩竟然不宣扬!”
“可能峰主觉得退却李澄空是他应做的,不值得宣扬吧,当真是心胸过人!”
“我们还是回去吧。”
“走走走。”
四人心有余悸飘身钻进树林,只有一个念头,拼命练功!
他们武功差得太远了。
夜幕低垂,明月与星辰皆不见,漆黑的夜里,清溟公主府的后花园却灯火通明。
李澄空与独孤漱溟坐在湖上小亭里吃晚膳。
袁紫烟与徐智艺站在一旁伺候。
李澄空将两国联盟,准备瓜分大永的消息说了,听得独孤漱溟脸色微变。
“联盟?!”
“嗯。”
“他们这是要干什么!”
“看到了机会,当然不想放过。”
李澄空喝一口酒,笑了笑:“这可以理解。”
利益当头,只要利于江山社稷,义无反顾的去做,宋石寒与独孤乾皆是这样的人。
“老百姓可不想打仗!”
“百姓的想法怎能左右皇上?”李澄空露出一丝笑容。
所谓民心,虚无缥缈,多数时候是可以操纵,但一旦操纵不好,反噬起来就会改朝换代。
开疆拓土,一者可以让皇帝光耀天上地下,二者可以增加财富,缓解国内阶级矛盾,从而延缓内乱发生,利于江山统治。
有这两大利益在,牺牲一些百姓又有何妨?
独孤漱溟绝美脸庞阴沉欲滴,对独孤乾极为不满,太平日子过了多久,又妄想启战端。
兵危战险,战争一旦开启,形势便如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受操纵。
以为能轻轻松松瓜分了大永,可世事往往不会意料一般的发展,变数无穷。
万一败了呢?
大好形势毁于一旦!
她紧抿诱人红唇,腾的起身:“不行,我要劝劝父皇!”
李澄空起身,手搭上她玉肩,把她按坐下:“清澜你何时劝得住皇上?”
独孤漱溟蹙黛眉:“可我不能眼睁睁看父皇胡来吧?”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李澄空摇头:“皇上考虑的更多。”
“如果真打起来,你会如何?”独孤漱溟明眸紧盯着他,一眨不眨。
李澄空道:“南境会出兵助大永。”
“不趁机独立?”独孤漱溟颇为意外。
李澄空摇头:“南境是大永的南境,我身为大永的南王,怎能在这个时候背叛?”
他如果不助大永,便永负叛徒的骂名,就像前世的吴三桂一样。
大事大非面前,利益先要抛到一边。
德不配望是大忌。
如果自己背负叛徒骂名,威望会锐减,怎能掌控青莲圣教,怎能掌控更大的势力?
独孤漱溟上下打量他。
据她所知,他可不是甘居人下的。
李澄空笑道:“清澜你以为我会趁机独立?”
“机会难得吧?”
“这恰恰不是机会。”李澄空摇头。
独孤漱溟轻轻点头,蹙眉道:“那如何才能拆开他们联盟?提前知会大永?”
“知会是要知会的,不过,大永知道了也无济于事。”
“是啊,你挡得住大月,却挡不住西境。”
南境出兵进镇南城,便能挡住大月天南城,挡住大月的军队。
可大云出兵,大永西境便挡不住。
李澄空再厉害,可南境的兵没那么厉害,对付一股都吃力,更何况兵分两路一起做战。
“总会有办法的。”李澄空微笑。
他根本不必凭南境的兵来取胜,自己就是最大的武器。
“我还是要去劝父皇!”独孤漱溟蹙眉道。
李澄空这一次没再阻止:“告诉皇上一声,我要对不住了大月了,身为大永南王,只能帮大永。”
“嗯。”独孤漱溟轻轻点头。
她能料得到,父皇一定暴跳如雷,痛骂不已。
“还是提前知会一声大永,猝不及防损失更惨重。”
“这是自然。”
“那我去了。”
独孤漱溟钻进涟漪之中消失不见。
李澄空捏着酒杯,抬头看向黑漆漆的湖水。
袁紫烟轻声道:“老爷,公主一定是不高兴了。”
徐智艺白她一眼。
哪一壶不开提哪一壶!
袁紫烟道:“换了是我也不会高兴,老爷这是胳膊肘往外拐呀。”
李澄空斜睨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