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到时怎么办,如何跟列祖列宗交待!”
独孤乾道:“李澄空既然知道了这消息,那他有什么主意?”
“他主张我去铁西关。”独孤漱溟淡淡道:“先稳住铁西关,否则,一旦大云出手,铁西关不战自溃。”
“你?”独孤乾看向她。
独孤漱溟道:“父皇觉得我不行?”
“你……你虽然能稳得住铁西关。”独孤乾无奈的点点头:“不过你现在是宪王妃,已经是大永的人了。”
“有名无实,我算什么王妃?”独孤漱溟冷冷道。
“唉……”独孤乾叹息。
虽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清溟公主确实有几分天赋。
不管是治军还是内政,皆天赋卓绝,可惜……
如果不是女儿身,这个皇位传给她最佳。
贺兰晴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是整个大月最杰出的将军,不但行军打仗无敌,治理内政也是一把好手。
可如此人物,却对铁西关束手无策。
这不是贺兰晴无能,而是大云的手段厉害,不停的破坏阻挠,再厉害的政策,阳奉阴违又能如何?
再加上贺兰晴一上去便重伤,极大的损害了威严威信,压不住铁西关这帮骄兵悍卒。
这便形成了恶性循环,最终压不住铁西关,如果不是贺兰晴,换了另一个人,恐怕铁西关已经崩溃。
一营神武卫已经调过去,准备随时镇压,可一旦如此,铁西关更是废了,重建铁西关需得时日。
大云绝不会放过这机会。
所以自己一直在权衡在迟疑,到底怎么处置这铁西关,实在是挠头。
独孤漱溟能重回铁西关是最好的,可她一介女儿身,真要参与军国大事中?
后宫不能干政,这是大月的规矩,自己这个皇帝是绝不能有违的。
自己带头破坏祖训,那天下人谁会遵循祖训?
独孤漱溟道:“父皇不用我,那便算了,我先走了,娘。”
她摆摆手,眼前泛起涟漪,便要离开。
她能够在皇宫施展虚空大挪移,也是因为李澄空在这明玉宫布置了特殊阵法。
只有两处阵法,一处是这后花园,另一处是她在明玉宫的寝宫内。
独孤乾刚要张嘴,独孤漱溟已然跨入涟漪之中。
“溟儿!”独孤乾喝道。
可独孤漱溟没有回来的意思,涟漪消失。
“皇上。”玉妃摇头道:“如果有别的办法,还是找别人吧。”
“哪有别人!”独孤乾摇头:“唉……,真是悲哀,大月上下竟然找不出一个人来,还不如一个女人!”
“那是你自己的女儿!”玉妃白他一眼道:“女人怎么啦,女人就不如男人?”
“我是说女人不能干政。”
“好得很,那就别让溟儿去冒这个险!……先是把她抛到大永,如果不是李澄空护着,恐怕早就没命了,你欠她的多了,现在还要让她去铁西关?……那是铁西关,随时会跟大云接战,你这个当爹的真就这么狠心?!”
“唉……”独孤乾叹息道:“我也不是铁石心肠之人,可为了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江山社稷,你眼里只有江山社稷!”玉妃打断他的话,恨恨道:“除了江山社稷,你就不想想自己的女儿?!”
“谁让她运气不好,生在独孤家呢。”独孤乾轻轻摇头:“只能怨她运气不好。”
“她是运气不好,摊上你这么个铁石心肠的爹!”玉妃恨恨哼道。
独孤乾把她揽到怀里,不顾她的挣扎扭打,死死搂住她:“玉儿玉儿,听我说!”
“不听!”玉妃扭动身子要甩开他。
独孤乾忙道:“有李澄空在,溟儿哪有什么危险?况且她还有虚空大挪移!”
“可战场上破罡弩无眼!”玉妃仍不放心,恨恨道:“谁知道她能不能躲得过。”
“朕赐她宝甲,保准不会被射伤。”独孤乾道。
玉妃停止了挣扎,眼眶泛红:“我真是个命苦的人,我运气才真不好呐!”
独孤乾搂住她安慰。
独孤漱溟在李澄空对面,看着李澄空在把玩一块玉牌,扫一眼道:“这是一块凝心玉,有何不对?”
“很神妙之物。”李澄空赞叹。
独孤漱溟笑道:“神妙?跟寻常的玉佩没什么不同,如果不是母妃所赐,我才不会戴呢。”
她说着探到雪颈,抽出一块比这玉牌小得多的玉坠。
只有拇指大小,但光泽更莹亮,好像有泉水在其中流淌着,灵气内蕴。
李澄空接过来,犹带着温暖与幽香。
他确实感觉不到这玉坠与寻常的白玉坠有何不同处,当初在秘库也没察觉出来。
他悠闲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