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现在的百姓,所接触到的知识有限,见识自然也有限,知识会局限见识。
“唔,这倒也是。”独孤漱溟轻轻点头。
朝廷用人确实是如此,管你本性是恶是善,行事得力则赏不力则罚,驱天下百姓如牛羊。
厮杀声渐弱。
地上残肢断臂随处可见,鲜血把地面染成褐色,远远看去像铺着红褐地毯。
血腥气味浓稠得化不开,笼罩着四方,包括整个山峰。
人们刚开始时呕吐,后来被惨相所惊,已经忘了刺鼻的血腥味。
但对这味道已经形成了阴影,再也闻不得。
鲁伦上前,手起刀落,那些还能低吟的海匪们迅速被收割了性命。
他宛如一个大棕熊,煞气冲天,雪亮的刀身滴血不沾,看得众人心寒。
李澄空满意的点点头。
城卫军还是没被逼到份上,现在看来,堪为可用,不过纪律还要加强,兵还是要练。
“让他们别缩在城里,都出去剿匪。”李澄空道:“让他们好好练一练。”
“剿匪的话,恐怕会死一批人。”独孤漱溟道。
南境内的悍匪可不少。
他们当初来镇南城,遇到赵其德他们就可见一般,有宗师,也有近乎宗师。
李澄空笑了笑。
独孤漱溟轻轻点头:“好,让他们剿匪。”
慈不掌兵,李澄空显然不介意折损一批人,自己也不介意。
众人慢慢散去,议论纷纷。
看的时候惊惧悚然,可看完之后,又变成了兴奋与骄傲,甚至有几分自豪。
好像自己参与了这一场厮杀似的。
这一场厮杀在整个镇南城,甚至在整个南境都迅速传播开去,影响极大。
人们见识到镇南王的严厉,不仅对敌人严酷,对自己人也一样的严苛。
城卫军还算争气,没折损人命,只有十来个手脚断了。
这些残废之人再不能上战场厮杀,便管一管后勤,在城卫军内归入文职。
人们回城,纷纷呼朋唤友,讲述自己这一番刺激经历,酒楼、大街小巷、商铺中,都在议论着这一场厮杀。
一口气杀两百多人,想想都觉得刺激。
而此时李澄空已经抵达云京,出现在九公主府内。
宋玉筝一袭碧绿罗衫,亲自出府迎接,带他到后花园,来到湖上小亭里。
她面沉如水,狠狠扬一把鱼食,任由湖中游鱼翻涌如浪,恨恨道:“我一定会替他们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