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可能是故意如此,就是为了削弱七皇子的影响,打击七皇子的威望。
威望这东西无形而有质,威力也惊人。
有威望,则众人归心,行事无往不利,无威望则人心散乱,行事掣肘处处,什么也干不成。
七皇子身为无名有实的太子,尤其如此,一旦威望尽失,则人心散乱,则变成无名无实了。
她蹙眉沉思。
皇上能容许他如此吗?
能眼睁睁看着七皇子威望被打压削弱?
“袁姑娘”独孤雷叹道:“摊上这么个家伙,真是受苦了!”
袁紫烟淡淡微笑。
谁能救得了自己?
死太监现在成了大宗师,更没人能奈何得了他,谁也救不出自己。
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她想到这里,内力流转不休。
独孤雷同来的两个老者脸色微变,惊异看向袁紫烟,觉得匪夷所思。
竟然是大光明境宗师!
什么时候,小小的丫环也能成为大光明境宗师了!?
李澄空很快回来,一幅神清气爽神色,拍拍巴掌的白色尘末,坐下来端起玉杯一饮而尽,长长舒一口气:“爽!”
“老爷?”
“新来的两座石狮也成精了,哈哈!”李澄空大笑。
独孤雷道:“李道渊,你还真敢干!”
“你不也是痛快的吗?”李澄空斜睨他:“别口是心非的否认!”
独孤雷嘿嘿笑两声。
他很不满上一次被七皇子暗算当成刀用,现在听到七皇子倒霉,确实很高兴。
独孤云朵道:“李大人,你这么干,父皇不会轻饶你。”
李澄空抬头看天。
天子剑高悬天空,随时会冲下来,可他能断定,这天子剑不会轻易冲下来。
自己这个大宗师还是有一点儿放肆的权力的。
“场主!”白泽忽然飘到湖边。
李澄空摆摆手。
袁紫烟飘飘掠过湖面,来到他身边,听白泽禀报几句,飘飘回来:“老爷,是掌记求见,是有急事。”
“嗯,我去看看。”李澄空起身:“九殿下,十七殿下,没什么事就请罢。”
独孤雷哼道:“走就走!李道渊,你以后可别求着我!”
李澄空道:“这也正是我想跟九殿下说的,我们说不定谁求到谁呢。”
他大步流星而去。
独孤雷阴沉着脸,恨恨把玉杯一饮而尽:“十七妹,我们走!”
独孤云朵道:“九哥,这李大人可不同往日了,还是别太过得罪的好。”
大宗师的地位非同小可。
他们这些皇子公主在在父皇的心目中,肯定要比大宗师矮一头的。
李澄空来到大厅时,陆峡正在大厅里团团转,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场主,不好啦,你快去看看吧。”
陆峡一看到他,忙抢着迎上来,白胖脸庞布满焦躁:“那些草不对劲儿!”
“带路!”李澄空道。
陆峡施展轻功冲出去。
他轻功与他肥壮的身形极不相称,又轻盈又迅捷,眨眼冲出场主府,来到草地上。
李澄空看到数十匹马正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上前一探,已经都气绝而亡。
数十匹马倒地的场面极具冲击力。
袁紫烟惊呼。
李澄空冷冷扫向四周。
十个杂役正站在一旁,脸色苍白。
陆峡忙弯腰去查看,喃喃道:“刚才还没死呢,怎么就这么快?”
他扭头道:“胡大海,怎么回事?”
一个魁梧壮硕青年苦着脸道:“掌记,它们发作得太快,还来不及灌下水,就已经”
“啊!”陆峡大吼。
这可是四十匹马。
每一匹马都价值昂贵,死一匹都是莫大的损失,一下死四十匹,那就是重大失职。
他看向李澄空,面露苦色:“场主,这又是冲着你来的,不想让你这个场主!”
场主刚回来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很显然是冲着场主来的,一旦追究下来,死四十匹马足够场主问罪离任。
李澄空脸色阴沉。
自己这个大宗师难道是摆设?
独孤雷忽然沉声道:“会是七哥吗?”
他与独孤云朵偷偷的跑过来看热闹,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面的人也不敢阻拦。
独孤云朵忙道:“七哥不会这么干的!”
“杀人他都敢,更别说杀马了!”独孤雷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独孤云朵语塞。
这话一点儿问题没有,七哥敢杀人,更敢杀马,可现在李道渊是大宗师了。
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