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空笑了。
袁紫烟讶然道:“难道游魂宗还有弟子?”
“看看去。”李澄空往外走。
袁紫烟忙跟上。
白泽走出两步又停住。
他无奈的摇摇头,自己的职责是守护场主府,府外之事还轮不到自己操心。
跟出去准要被场主斥责。
李澄空出了府邸,外面正有一个褐衣短打青年搓着手,惴惴不安的等在那里。
“场主!”他忙迎上前抱拳行礼,似乎要哭出来:“那匹马”
李澄空摆摆手:“带路!”
有没有游魂宗,他开天眼一看就能看出来,到时候再说也不迟。
褐衣青年忙在前引路,来到正下着小雨的草原上,看到一群骏马正打着响鼻欢快的嬉闹。
九个青年正围在一旁,紧张的盯着周围。
李澄空的到来让他们更加紧张,纷纷上前行礼。
李澄空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双眼微眯,打开天眼扫视,并没发现黑雾,没有别的痕迹。
“把马弄开。”李澄空吩咐。
众人忙把马群往东赶出百米远,那些骏马让出的地方,马蹄纷乱,彼此交叠。
它们嬉戏打闹而反复践踏草地,已经很难看清楚完整的马蹄印。
李澄空皱起眉头。
众人的心随着他的眉头皱起而一紧。
袁紫烟摇摇头。
这般情形,他眼力再厉害,也没办法采集马蹄印了,非常的麻烦。
李澄空盯着乱成一团的马蹄印一动不动。
众人直勾勾盯着他。
半晌后,经过一层层计算,李澄空袖中飞出一袋石灰,然后洒下一串白印。
白印从这里一直延伸到远处,转了一个大圈,又绕回来,再延伸向山谷外。
“随我来吧。”李澄空一直往外走。
陆峡这时候出现,浑身肥肉乱颤,脸色阴沉:“场主,又丢了马?!”
他急急道:“场主你不是已经找清微山的高人帮忙了吧?还不行?”
李澄空瞥他一眼。
陆峡戛然而止。
他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的道:“我这是气糊涂了,场主莫怪。”
“跟上。”李澄空吐出两个字,继续洒石灰。
陆峡扫一眼十个杂役,摇摇头:“你们呀”
李澄空一言不发的洒着石灰,越来越远,最终来到了山谷口,叉着腰看向远处。
他极目远眺半晌,慢慢转身看向十个杂役。
十个杂役透出疑惑神色。
李澄空没理他们,冲陆峡笑了笑:“审审吧,内外勾结,火中取栗,很高明的手段!”
“是!”陆峡一下便明白,白胖脸庞笼罩了一层寒霜,呼嗤呼嗤喘粗气,气得要爆炸了。
李澄空转身便走。
袁紫烟跟上,轻声道:“老爷,这一次不是游魂宗,是他们?”
“嗯。”
“老爷怎能断定是他们而不是游魂宗呢?说不定是游魂宗把马带到山谷外的呢。”
“游魂宗根本不必费这劲。”李澄空指了指自己双眼:“你老爷我这双眼睛是开了天眼的,看得到游魂宗!”
袁紫烟打量一眼他双眼。
发现果然深邃了许多,又黑又亮,盯着看一下就想接着再看,然后想再看一会儿,想看到底。
李澄空眨眼。
她一下醒过神,顿时脸红如烧。
李澄空轻笑道:“天眼的威力如何?”
“好古怪的天眼!”袁紫烟啐一口,忙道:“老爷要如何处置他们?”
“按照规矩来便是了,草场自有草场的规矩,大月也有律法在。”
“万一陆掌记徇私呢?”
“这个时候,他没胆量徇私。”
“那可未必哟。”
“随他们去吧。”李澄空道:“剜去这一块烂肉,总算能过太平日子了。”
他来这里当草场场主,要坐稳场主之位,不想建功立业,只不想七皇子得意,然后能专注不分心的修炼。
眼见着头顶琉璃碗越来越薄,他估计不需要太久,就能破掉这琉璃碗,晋入更上一层。
晋入上一层再无巧功,只能凭着水磨功夫一点一点的磨。
他凭着超脑,速度是常人的数百倍,换了旁人,恐怕一生都磨不掉这琉璃碗!
袁紫烟很快奉上茶茗,李澄空已经抛开了这件事,专注于修炼中去。
天眼不仅仅能让自己看到游魂,还能增强眼力与观察力,刚才若不是天眼,还真没法分辨出失踪马匹的蹄印。
李妙真甚至没说这天眼诀的名字,只传这一段口诀便草草了事,太过敷衍。
袁紫烟看他如此,也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