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队铁骑如入无人之境冲进了营寨内。
随即惨烈的马嘶声响起。
营寨内挖了一片陷马坑,这些铁骑踩进了坑内,骏马纷纷倒地,马上骑士飞起。
“叮叮叮叮”弩箭射在他们身上纷纷弹开。
一身金铠的董大同脸色阴沉,头盔掀起,以令声音能够清晰传遍每一个神武卫耳中。
他身边站着秦武,两人正站在角落里,冷冷看着这边。
“不对劲啊,将军,这帮家伙不对劲!”
“嗯。”董大同脸色阴沉如水:“是流云铠吧?”
“应该是流云铠!”秦武讶然道:“流云铁骑,他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现在要想的不是怎么跑这里来,而要想怎么应付!”董大同冷冷道:“公主还吩咐不要有伤亡,可现在看,恐怕未必能压得住他们!”
此时一个个骑士飞冲向神武卫,披着破罡弩往前,毫无畏惧。
尽管破罡弩不停射在他们身上,却只能缓一缓他们的速度,却挡不住他们的前进。
流云铠挡得住破罡弩。
流云铠是大云朝最精锐的兵甲,穿在大云朝最精锐的骑兵流云铁骑身上。
董大同他们已经管不了流云铁骑怎会来此,想的是如何才能挡得住他们。
流云铁骑压神武卫一头,这是无可置疑的。
“将军,怎么办?”秦武看到数十个流云铁骑冲进了神武卫中,如狼入羊群,神武卫只有纷纷后退,眨眼功夫,神武卫营寨便开始混乱。
“怎会如此?”萧妙雪扶着小亭柱子惊呼。
李澄空摇摇头。
独孤漱溟蹙眉看着山下,扭头道:“怎么回事?”
李澄空道:“还以为是寻常的山贼,却原来是流云铁骑,真是咄咄怪事!”
他说着话,抓出一把白棋子,屈指弹出。
“嗤!”
“嗤!”
“嗤!”
“嗤!”
李澄空不停屈指弹出,一枚枚白棋子化为一道道白光射中流云铁骑。
“砰砰砰砰”
白棋子每撞上一个流云铁骑,便发出一声沉闷的击鼓声。
然后这个流云铁骑一下僵住不动,缓缓倒下。
一罐白棋子眨眼间被他弹光。
独孤漱溟把自己手边的木罐递过去,李澄空没客气,探左手抓一把黑棋子,右手一枚枚弹出去。
黑光闪动,流云铁骑纷纷僵住,然后倒下。
神武卫们纷纷止住退势,抬头看向山腰的小亭,看到李澄空的动作。
李澄空拍拍巴掌,冲独孤漱溟笑道:“殿下,这个棋是下不成了。”
独孤漱溟白他一眼。
感谢的话她不想多说,说了就太见外,扬声道:“董将军,尽快处理一下。”
“是!”董大同抱拳扬声应道。
顿时神武卫们纷纷处理战场,将骏马收拢,流云铁骑的骏马可都是难得的战马,珍贵异常。
那些流云铠更珍贵,纷纷扒下来,然后看到一个个流云铁骑的骑士软绵绵如烂泥,浑身骨头好像被抽走,七窍流血,没有几个活着的。
即使活着的,也只剩下几口气。
众神武卫看得浑身发寒。
这显然是直接被内力震毙,五脏六腑都震碎,甚至骨头都震酥了。
小小的一枚棋子,竟然有如厮威力,如果落在自己身上,绝对逃不出同样下场。
那太监看着毫无高手气势,削瘦得好像一推就能推倒,却有如此惊人修为,真是人不可貌相。
他们原本不忿李澄空被独孤漱溟另眼相待,格外倚重。
此时却感慨怪不得公主如此信重。
即使秦武此时也乖乖闭上嘴,心里咋舌。
还好自己没故意招麻烦,原本还有试探之心,现在一下熄了此念,唯有庆幸自己动作慢了。
董大同拿出数颗灵丹,将这些活着的流云铁骑留住性命,要弄清楚流云铁骑到底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可惜这些活口根本不开口,服下灵丹便有了力气,个个都自行了断,最终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董大同脸色阴沉,一脸晦气。
神武卫是禁军四卫之一,是精锐中的精锐,可这一番交战下来,却是狼狈不堪,丢足了脸。
他这个鹰扬将军也抬不起头来,惭愧的来到小亭里禀报:“公主,他们是流云铁骑,精通伏击之术,流云铠轻若羽毛,坚逾铁石,破罡弩射不穿,实是战场上的噩梦,没想到来到这里伏击我们。”
“共有多少人?”
“一百人。”
“我们损失了多少?”
“亏得这位大人出手,神武卫没有折损。”董大同朝李澄空抱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