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沙暗里叹了口气,有些意兴阑珊的摆手道:“我尚有些事,不留环小姐了。”
苏环笑道:“告辞。”
凭白得了个朱雀的位置,她当然高兴。
人刚走到门口,风沙淡淡道:“我不允许任何打宫青秀的歪主意,无论男女。”
他的好处当然不是白拿的,拿了好处就要乖乖听话。
苏环呆了呆,脸蛋迅速艳透颈侧与耳尖,使劲扭回头:“你你什么意思。我我就是喜欢看宫大家剑舞,你想哪去了!”
风沙正色道:“这样最好,慢走不送。”
苏环脸上露出羞恼之色,张张嘴又闭上。
想也知道这种事只会越抹越黑。
苏环低哼一声,转身出门,重重关门,宣泄不满。
风沙走上阳台靠上躺椅,默默盯着玄武岛发呆一阵,招云本真过来附耳:“去梁记粥铺买完肉粥,唔我就不喝了,你留着自己喝。”
说实话,真的没胃口。
忽然喵地一声,那只橘猫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旁边,仰着脑袋咪咪叫唤。
风沙笑了起来,手拍大腿啪啪响。
橘猫轻盈的跳到他怀里,拧着圆滚滚的脑袋拿耳朵往他身上乱蹭。
一人一猫开心的耍玩起来。
不多久之后,升天阁花园树林。
苏环站在一颗大树后面,抬目盯着阳台上耍猫的风沙。
神情说不出的冷静,眼底说不出的沉凝。
一个玄武卫站在她身边的树荫里,黑袍与树影几乎融为一体。
苏环轻声道:“叫朱雀主事传个话,让二王子开始行动。”
玄武卫应声离去。
苏环嘴角抹出一丝微笑,想起临行前某个人对她说的一番话。
人在做坏事之前,一定要先撇清自己。
怎样才能撇清自己呢?
可以装疯,也可以卖傻总之,要么让人想不到你,要么最后才能想到你。
风沙抱着橘猫玩了一阵,不免有些热,也流了些汗。
橘猫比他更怕热,耳朵上蹭了一把热汗之后,猛地甩了甩毛茸茸的脑袋,一下从风沙怀里跳上阳台边沿,咻地一下又不知蹿哪躲阴凉去了。
风沙干笑两声,回房给自己倒了杯凉茶,打算出去让人备下晚饭。
咚咚声响,宫青秀在门外道:“风少,我能进来吗?”
风沙赶紧过去开门。
宫青秀端着一盆看着就知道分量很沉的冰块,比那只橘猫还轻盈的走了进来。
升天阁是有冰窖的,而且相当大,足够满足上房客人整夏的需求,升天阁的高层每人每天也能分到一两盆。
宫青秀和她两个徒弟更是从不缺冰,由早到晚,从不断绝。
宫青秀将冰盆搁在躺椅旁,忍不住叹息道:“那天师姐她她杀人了。”
风沙心道:“她杀的人多了去了。”嘴上道:“自从宫大师仙逝,宫青雅心中不忿,难免性情大变,实在也怪不得她。”
宫青秀垂下头,秀眸闪闪,怔怔发呆,忽然问道:“您觉得天雪和天霜谁更适合接掌升天阁?”
风沙摆摆手:“为时尚早。”
“一直抱有希望,熬到最后难免会绝望。青秀只是不希望悲剧重演。”
“有我在,不会的。”
风沙叹了口气,过去靠到躺椅上,示意宫青秀也坐下。
“无论她俩谁落选,我都会安排个好前程,必不至令失望。”
宫青秀放下心来,低声道:“青秀一定不负风少无微不至的照望,一定全心投入这场巡演,必至令功成。”
听到宫青秀的表态,风沙有些开心。
多年的布局,苦心的经营,难耐的等待,终于快到开花结果的时刻,虽然感觉将来困难重重,好歹迈出了第一步。
“对了。青秀刚才去后厨拌了几个下酒的凉菜,她们镇一下就会拿过来。”
宫青秀咬咬下唇:“您有空吗?”
风沙哑然失笑:“难得青秀亲自下厨,我当然要吃的。”
两人随口聊了几句。
风沙说了点三河帮的事,希望宫青秀尽快收伏剑为徒,帮忙管教一下,免得小丫头学坏。他现在实在腾不出空云云。
宫青秀有些不安的心渐渐放松下来。
风少最近很少呆在升天阁,寥寥几趟也是既来即走,也已经很久没像以前那样对她口花花了,令她有种“失宠”的感觉,心里有些患得患失。
看来风少是真的很忙,并不是故意疏远她。
又过了会儿,宫天雪和宫天霜结伴送来了宫青秀拌的凉菜和冰镇过的酒。
宫青秀有意为之,希望两个徒弟在风少面前多露露脸。
两女换下了功装,换上了丝裙,一人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