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盛举刀,江海溢笑道:“那自然是好的,便让在下见识见识这位兄台的手段!”说罢,身子一躬以极快速度向唐盛扑来,别看这江海溢体形不小,可速度竟然极快。
唐盛知道这第七场是不限制手段的,只要你能用出来想出来的手段,在这里都可以用,没有任何限制。
江海溢人还未到,已经甩出一把飞针,这飞针寻常人用来最多十步,超过十步便会力竭,可两人距离还有三十步时飞针已经带着破空声飞到了唐盛面前。唐盛运气于掌拍散飞针,江海溢已经扑倒身前十步,掌中铁扇猛地打开一转,一阵银光晃的唐盛眼前一阵空白,唐盛暗道不好,举刀护在身前,刚想后撤躲开,念头一转索性气走全身,护住周身要害,举起长刀猛地往前劈出,刀光吞吐,竟然逼得江海溢后退三步。
有了这个空隙,唐盛目力也恢复了,江海溢一招受挫,掌中铁扇直接脱手而出向唐盛手腕削来,唐盛举刀荡开那把铁扇,迎面又是一把飞针,再次举刀挡住那些飞针,那被劈飞的铁扇飞出半圈竟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轨迹回到了江海溢手中。
这时唐盛才发现那扇柄处竟然有一根透明的丝线连着扇子,江海溢收回扇子退到十丈外依旧笑眯眯的看着唐盛,显然之前一番交手只是试探。而唐盛也轻轻将刀刃下压,他也知道,接下来才是真正的凶险。
看台最外围站着三个人,两男一女,男得样貌倒也不出众,女的蒙着面纱。其中一个男子身形尤为高大,看着场下道:“没想到这个热闹还挺有意思!”
另一人接话道:“方兄倒是说说这个有意思在哪里,能被方兄称赞的人可不多啊!”
方姓男子道:“他们的对话少见!白兄以为如何?”
白姓男子点头道:“这个年纪能问出这种问题,江湖少有。便是你我之辈在这种问题上都少有思虑。那么方兄以为谁能胜出?”
方姓男子沉吟片刻道:“某以为那蒙面男子略胜一筹,只不过他经验不足,也不了解对方手段。显然吃亏一些。不过能在方才目眩之后,没有后退而是仗刀而出,战斗意识倒也不错。”
白姓男子道:“不错,方才若是退,那便要彻底失去先机,一步退。步步退,可就没有任何挽回余地了。这蜀地江氏能屹立数百年自然是有可取之处的。那蒙面男子若仅仅只是如此,只怕要赢是难了。”
旁边女子开口道:“这场应当是他胜了。”声音很轻,四周人若是仔细听恐怕也是断断续续的,可这两人耳中却听得清楚。
白姓男子有些好奇道:“风仙子既然如此说,那应当无误了,只是没想到风仙子也能对这种事上心。”
方姓男子也点头道:“昆仑功法向来玄妙莫测,既然风妹子说了,那可能是我们俩没看出一些东西。我倒是更好奇了!”
场中二人在对峙了几分钟后,唐盛决定先出手,提刀快速上前。不曾想那江海溢竟然将那铁扇一分为二,一边控制着两把铁扇攻击唐盛一边和唐盛拉开距离,中间还时不时扔出些银针飞镖,唐盛不仅要对付那两把铁扇还得应付这时不时飞来的暗器。近战打远程属实是吃亏了些,好在唐盛内力雄厚还耗得起。
江海溢一边消耗唐盛,一边观察唐盛的动作和破绽,要说唐盛艰难,其实他也不轻松,这两柄铁扇虽然在场上占尽了便宜,可属实耗费内力和精神力,本来是用来出奇制胜的手段,生生用成了常规手段,也就表面看上去好看,实则叫苦不迭。
二人如此坚持了一刻钟时间,谁也奈何不了谁。眼看生死战便成了持久战,突然江海溢似乎内力难以维持,两柄铁扇各自慢了一拍,被唐盛抓住机会,直接砍断了铁扇上连着的丝线,两柄铁扇离开丝线的束缚以极快的速度向两边飞去。
江海溢似乎有些措手不及,匆忙间扔出大片银针罩向唐盛周身,唐盛也不迟疑,刀风震散银针,直接用出幻海身法,速度再次提升三成直接扑向江海溢。
看到冲过来的唐盛,江海溢踉跄后退的身形突然停下,双手一抖,自身后摸出两柄短刃,猫着腰迎着唐盛快速扑来,而这时之前因丝线断开飞出去的两柄铁扇,竟然在空中转了半圈再次向唐盛后背插来。
唐盛暗道不好,只能向空中跃起减缓速度,一边单掌后拍,以期能将两柄铁扇拍离原本路线,可那两柄铁扇此刻竟似纸糊一般直接被拍的四散,扇面碎了,可铁制扇骨却依旧对着唐盛射来,速度不减反增。此时拿着两柄短刃的江海溢也到了。
唐盛微微叹息一声,双手持刀怒喝一声:“开!”只见他周身白光一闪而逝,那袭来的扇骨和扑上来的江海溢竟然直接被弹开,江海溢跌落在地,那十数个扇骨被弹飞后更是各自陷入地下,只留寸余在外。唐盛持刀落地,刀尖指向江海溢轻声道:“结束了!”
江海溢这招是谋划好的最后一击,早已拼尽了全力,在他的预期中这一招肯定不会落空,那怕因此力竭,最后胜利的人依旧是自己。这一招也的确没有落空,可他没想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