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本是前方村镇的村民,一直安分守己的生活着,谁料昨天这些人突然出现,一言不合就拔刀相向,要不是我这位叔叔有些武艺傍身,只怕我们早已横尸当场,现在都死的不能再死了,谁曾想,他们还不依不饶一直追到这里,半路伏杀我们!”唐盛说完还颇为委屈的抽泣了一声,两行眼泪滚滚而落,加上他那满身的血渍和受伤的胳膊,当真是凄惨无比,倒不是唐盛演技多好,而是那只胳膊真的太疼了。
红甲将领看到唐盛这惨样,眉头一皱,显然不信,看了段铁匠一眼道:“你这位叔叔可不像仅仅是有些武艺傍身啊?何况这么多人舍命追杀你们,你们想必也不是寻常人等吧,还不从实招来!”
唐盛举起手道:“将军大人,这黄天厚土,神明在上,若有半句妄言。嗯?”他正说着听到身后一片嘈杂,转头看去,却是大道另一侧缓缓走来一队人马,那队人马靠近后自前方站立,所有人等一身暗金色铠甲,身披大红斗篷,腰间长刀跨立,盔明甲亮,中间一队还执着仪仗,排场着实不小。这两队人马各自一边将唐盛几人夹在中间,唐盛心道:“果然天阶任务不是那么好接的,这边还没处理完,又来了一队,还都是大场面,这段大叔到底还行不行,能不能杀出去啊!”
没等唐盛琢磨完,这边红甲将领驱马上前径直绕过唐盛几人,走到那队人马前,下马行礼道:“末将熊飞见过国师!”
不多时前方人马让开,一架四驱马车驶上前来,两位曼妙的年轻女子轻轻将车上的纱幔掀开,里面走出一位青袍老者,这老者头戴高冠,极为复古,满头银发,面色红润,双目很是温和,却掩不住时不时流过的一抹精光。老者出门后身后再次走出来两个妙曼女子,为他披上了一件外衫,这外衫差点晃瞎了唐盛双眼。只见上面用金丝银线刺着仙鹤祥云,间或还缀上几颗不知名的宝石玉片,在这中午的阳光下,极具视觉冲击力,充满了暴发户气息。若说他里面那身青衫穿在身上还让本人有一丝仙气,那这一件外套瞬间让他成为了土财主。
唐盛心里嘀咕道:“这老头还真是......穿金戴银,还有那么多美女环绕,身体吃得消吗?”
他这边还没嘀咕完,却见一旁的睿儿自旁边跳起来,带着哭腔边跑边喊:“爷爷,爷爷......”
唐盛差点没被自己噎死,张着嘴呵呵半天,不知该说什么,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把车上那个全身光彩照人,满脸笑意,身边还围着四个美女的老头跟自己想象中,那个睿儿口中和蔼可亲,为乡民免费治病的慈祥老爷爷联系在一起。
不过既然是熟人,自然好办。白神医,也就是国师,同样是睿儿的爷爷,大袖一挥,让唐盛几人上了自己的车架,那位红甲将领自然识趣的退了下去,指挥部署开始收拾那一地的死尸。
几人上车坐好后,唐盛还在震惊中,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种局面竟然会以这种场面草草收尾。白神医倒也干脆,几人一上车就让那四个侍女出去了。随后看了段铁匠一眼,目光一凝,面色沉重的将手搭上了段铁匠的右腕,半晌脸色铁青道:“好厉害的毒,是杀生宫中的蚀骨毒!还有,以你的功力,谁能将你经脉伤成这样?”
段铁匠淡然一笑道:“经脉上的都是旧伤了,当年一战,本就未能痊愈,本以为后来修为突破便能慢慢变好,随着修为加深,伤却越重。”
白神医一捋胡须,双眼微眯道:“可我之前为你查看时......”
段铁匠摆手打断白神医道:“您老当年为了救我自废修为,我用内力掩盖伤势,您老自然发现不了,不曾想这次遇到三个高手联手,不得已动用全力,又中了这毒,内力损耗大半,自然掩盖不住。”
白神医半晌叹一口气道:“段飞啊段飞,想你当年一人一刀独闯那天魔殿,何等威风,何等大丈夫,但又何必做这些惺惺之态?若是你当年及早说出来,老夫早都为你治好了!”
段飞摇摇头道:“我的伤我知道,天魔宫的独门绝技哪是那么好治的,正因为有您老,我才能活着!我不愿您再为我去无谓的奔波了,没任何意义,本想在这小国中渡过余生,却还是被发现了,都是命,想我师父当年传刀给我时就说过,一入江湖是绝路,谁也退不出来,能在这里安稳的生活了十三年,已是幸事了!”
白神医转头看向唐盛,伸过手来拿起他那只受伤的胳膊看了看道:“皮外伤,修养修养便好!”唐盛道:“您先给段大叔看看吧,他那毒......”
白神医白了段飞一眼道:“那点毒,毒不死他,天魔宫的灭万生他都扛过去了,这算什么。”随后看向顾大婶道:“都被人认出来了,还带着那个劳什子作甚?”
顾大婶应了一声,双手自脸上搓了搓,不久慢慢自脸上揭下一张人皮面具,然后,原本亮堂的车厢内瞬间便暗淡了下去,那是怎样一张娇媚的脸啊,肤若凝脂,欺霜赛雪,双目流转间无限的娇媚。唐盛见到的第一眼便急忙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