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大侠哈哈一笑,大声道:“众乡民莫怕,有本大侠在此,何等宵小敢来造次?”声音洪亮,压散了刀三那尖锐却无力的声音,便连那口破钟的声也被压的弱了不少。
似是为了验证大侠的话,随着一阵马蹄声起,一阵沙土卷着风尘出现在了众人面前,人不多,十数个,各个手执长刀,明晃晃;马上之人,凶光乍现。
场中一片寂静后,镇民们惊叫一声,四下逃窜,直若惊弓之鸟,再无方才嬉笑淡定之态。大侠到底是大侠,比众人反应都快,胳膊一夹村花,大步迈开,夺路而逃,这一番招式使将出来,当真纯熟无比,潇洒飘逸,精彩程度直逼他的枪花表演。
众人四散奔逃,只有刀三一人愣愣站在场中,正好挡在了那些马前,此时马队卷来的漫天黄尘吹打在刀三身上,影影绰绰间,竟似有一绝世高人跨刀而立。那马上众人一时震惊,竟纷纷勒马,不敢再上前一步,待得场中烟尘散去,看清刀三样貌,当先一人啐骂一声,翻身下马上前便是一脚,刀三只觉一股大力自胸前传来,这肋骨不必说又断了几根,他想了想,按照以往经验只怕要躺七天才能下床。
随后马上又下来两人,一挥手,马上其余人等驱马去追那些逃逸的村民。那三人围着刀三看了半天,一独眼道:“妈了巴子的,这狗日的吓了老子一跳,还真当是什么高手在此,差点拨马跑了。”
另一人笑道:“大哥,你这是被吓破胆了吧,跑了这么久,料那人也追不上了,这小子就让我一会儿给他活剐了,一则给大哥你消消气,二则吓吓那些村民。”
不多时,刚才逃走的人大半都被赶了回来,大侠和村花郝然在列,大侠低头缩脑走到场中后,一见围着刀三的三人,上前几步,双膝一弯跪地道:“几位好汉爷爷饶命,某就是一跑江湖卖把势的,虽然不济,却也有些气力,要不我加入你们,给几位爷爷牵马!”
“哦?”那独眼显然来了兴趣,用刀一指大侠道:“你加入我们?你会什么?”
“这个...我能干些粗活,还会耍枪!”
“耍枪,耍一个我看看。”
大侠闻言忙磕头谢过不杀之恩,自屋中拿出那把长枪,就在这场中耍了出来,只是今日再无村民拍掌。还未等大侠耍完,独眼上前就是一脚,怒道:“长这么壮,原是个银枪蜡样头,使的这些花活也就哄哄这些无知村夫。”
大侠看到这阎王怒了,当即一扔长枪,跪倒在地道:“大王别急,还有些力气能用!”说着连滚带爬奔到树下,双手使劲,也不知是紧张还是发挥失常,连试了好几次才将那磨盘堪堪举了起来,独眼一看道:“还行,你就留下吧。”
大侠刚谢过,就见村花被人自人群中抱了出来,村花看到大侠站在场中,急呼:“救我!”大侠此时头不敢抬,目不敢视。那独眼一看乐道:“这疙瘩竟还有这等姿色的女子,不错,留下。将粮食拿走,这些人,先把女人留下,其余全杀了,免得惹麻烦!”
刀三躺在一旁,听到这话,全身止不住的颤抖起来,这种颤栗压过了胸中骨碎带来的疼痛,他慢慢伸出右手,摸向了腰间宝刀。他很怕,但摸到那把刀时他就知道,这刀,如今正该出鞘!
只见他猛地坐起,面目狰狞,以一个狗吃屎的姿势扑向面前三人,随即右腕抽动,右臂发力,刀出鞘,那刀,当真极快,快到所有人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黑光闪过,那前方三人竟倒地二人,那二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哼哧颤抖,只见气出不见气进,鲜血满地,一片污秽。独眼到真是个高手,于危机之时躲过一刀,随即怒喝一声,长刀一送当即贯穿刀三胸腔,刀三毫不示弱,爆喝一声,将手中宝刀使劲一贯,那刀直直插在了独眼脑门之上,独眼当场毙命。这一番搏斗当真极快,等众人回过神来,那三人已横尸当场。
刀三抓着胸口长刀,伏下身,自独眼脑门上拔下宝刀,颤抖着扬起来,正午的阳光照在这漆黑丑陋的刀上,映着刀上鲜血,竟分外的耀目。刀三看着手中宝刀,嘿嘿一笑,这一笑,嘴中倒灌的血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他竟似没注意到般,低声喃喃道:“宝刀不能出鞘,出鞘就要见人命的!”
刀三举刀,状若疯癫的站在三名匪首尸身旁,那一众土匪竟呆愣原地,无人敢上前一步,那边大侠见机怒喝一声,抓起那把扔在身旁的长枪,一枪将身旁被惊住的土匪挑下马来,随即枪尖一抖,耍将起来,枪花朵朵,耀人眼目。众镇民见此,脑中热血一激,纷纷怒吼着爬了起来,余下土匪不知何人惊叫一声:“当家的全死了!”此时又有一众村民起身爆喝,一阵慌乱中,有人拨马而逃,一人带头,其余人自不愿落后,抓紧手中长刀,一抖缰绳,头也不回的撒马而去。镇民原本也只是胆边起了一口恶气,咋呼一声后瞬间便有了悔意,此时见那些土匪竟然夺马而逃,豪气再涌,纷纷吆喝着上前追赶。
一番追赶自是无果,众人回到镇子后,镇子里有名望的商议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