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嘴唇,扭捏开口:“你是不是一直觉得,高中时候的我,太高冷太不近人情啊?”
“哈!”
汪言乐了。
脑海里第一时间闪过的,就是系统降临的那天,和她的对话。
当时,刚刚得到系统、意气风发的屌丝汪,怀着某些难以言喻的期待,打开何梦的私聊,发过去一个200块钱红包,以及一条消息。
“何梦,不好意思,你的升学宴我可能去不成了,不管怎么样,祝你天天开心,越来越美丽。”
红包被点开,但是很快,她又发回来一个。
“谢谢,你的升学宴我可能也没时间去,扯平啦。”
那会儿的自己,想法很狭隘。
何大美女究竟是不屑占这200块钱的便宜,亦或者是不屑与自己扯上关系?
随意吧,哥不在乎。
时间会证明,以后究竟是谁高攀不起谁!
其实完全没有必要想那么多的。
泛泛之交,就用泛泛之交的态度来回应,哪里不正常呢?
后来,汪言去卖西瓜冲刺系统升级,何梦随口一句话就帮了大忙,直到很久以后才让汪言知道。
那一刻,狗哥终于明白了,何梦真的就只是把“汪言”当做一个普通同学,没有看轻,亦没有看重,哪儿哪儿都不特殊。
她仅仅是在按照自身的性格与习惯,做着最真实的自己而已。
汪言想明白以后,就在心里与何梦和解了。
没打算“报复”她,没打算用征服她来证明自己,甚至没有想过要不要圆梦的事。
以同等的态度回应之,就当她只是一个普通同学,顺其自然好了。
所以直到今天,大少一次都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刻意的去做任何一件事。
然而……
看看今天她的态度,很显然,变化已经在悄无声息中发生。
汪言仍然只当她是同学,可是在她心里,当年的那条土狗已经不再普通。
狗哥觉得有趣极了,心情舒畅。
轻笑一声,饶有兴致的反问:“你很在意我的看法?”
何梦轻咬嘴唇,挺坦然的点头:“是有点在意。你可是汪神呐,同龄人里,有谁能够不在意你的看法呢?”
狗哥十分nb的叹了口气。
高处不胜寒呐!
“看,这就是我选择和光同尘的原因。如果我像高中时代的你一样特立独行,很快就会没朋友的……”
何梦咬嘴唇咬得愈发用力了。
汪言没有正面回应她的问题,但是答案已经不言自明她确实没什么朋友。
不甘心之下,她嘀咕一句,不晓得是在埋怨谁:“如果你高中时……哼!那么小就开始扮猪,有意思吗?”
狗哥哑然失笑。
我那会儿是真猪,好吧?
不过,该打的补丁还是要打的。
“其实我是真的不知道家里还算有点钱,我爸妈的财富来路不算正,藏着掖着连我都不敢告诉,你应该能理解。”
“嗯,我懂。”
何梦感慨点头。
“鼓角的风气是真的极端,有好多家庭藏着钱不拿出来投资,另外一些则是拼命的消费,再不然就是举家搬迁……现在,你的故事也是咱们的家乡的传说之一了。”
早晚的事儿。
狗哥暗暗撇嘴,表面却很有兴致。
“哦?怎么传的?”
提起这个,何梦也觉得好笑。
“大部分人都知道你家里有矿了,不过,关于你是怎么崛起的详细过程,版本多到数不清。
有人说你在南方中过彩票,有人说你是提着一麻袋现金去做王庭娱乐的,有人说你勾搭上了星城一个超级白富美在吃软饭,还有人说你是谁谁谁的白手套……”
狗哥越听越开心。
水可真够浑的,好!特别好!
何梦是汪言三年的高中同学,算是最亲近的一波人了,她都听到这么多不靠谱的传言,可见外面的舆论有多乱。
狗哥不怕乱,就怕说法太一致。
最好就是真真假假,弄到谁都摸不清、啥都不敢信。
何梦兴致勃勃:“现在自媒体上起底汪少、爆料汪导发家史的文章特别多,都在蹭你的热度,有几个咱们的高中同学也参与了爆料,不过那些实话基本没人信……”
“比如呢?”
“刘伟龙说你去参加升学宴的时候掏200块钱礼份子都嫌多,被你的女粉丝们骂得可惨了……”
“哈哈!”
现在是真的稳了,稳如泰山。
除非是动用最高级别的行政力量,以最原始的方式手动排查,用个一两年的时间去实地走访,才有可能查出初始资金的问题。
审计不是万能的,银行和更不是,某某矿业的问题审计了两年零八个月,照样有三分之二的非法所得不知去向,早些年类似的糊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