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扭扭应下:“行吧,我们尊重你的意见,那我拦着他们别胡闹。”
汪言听到“胡闹”两个字,心里蓦地一动。
再简单聊两句,挂断电话,陷入沉思。
……
另一边,红英下楼来到客厅,一屁股坐到父亲身旁,轻笑道:“那件事,汪言没同意。我本来还想偷个懒,用这事儿还了人情呢……”
红英的父亲国字脸,眉毛粗重,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
此刻却和蔼的笑着。
“你俩怎么聊的?和我讲讲。”
听完汪言的那句“一动不如一静”,红父轻轻点头。
“不错,聪明而知分寸,没有一味的搞小手段,比你那些朋友都强!”
红英笑笑没反驳,从容道:“我和汪言第一次接触时,就看出来这人不一般。最让我惊讶的就是那种清醒,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好像天生就有把尺子,一点不像矿省出来的暴发户。”
“那缺点呢?”
红父饶有兴致的反问。
红英随口回道:“缺点就是经验不够,对顶层的潜规则很模糊,所以他并不能准确的判断,在我们这个级别,到底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红父哑然失笑:“这算什么缺点?多接触自然就懂了。”
红英一摊手:“所以在我眼里,汪言没有真正的弱点。”
“一点都没有?”
“女人方面可能算半个?”
红英说完,自嘲的笑笑:“可是如果不走仕途,那又如何呢?”
“看来你是交了个好朋友啊……”
红父感慨一句,随口又问:“小汪家里到底是什么情况?”
“和小月山煤矿有关系,具体没法查,不过应该在90年代就有几百万身家了,汪家坳最富的那位移民很早,刚出去没多久就死了,现在明面上的首富应该是汪福友,算汪言远亲。
您还别说,汪家坳出去的那几支,家家都有几千万以上,不过后来混得好的人不多,土包子思维改不掉,汪言真是其中的异数……”
红英谈得很兴奋,红父却只关注一点。
“照这么讲,汪言现在的生意算得上是白手起家?”
“当然算!就当他们家里藏着一两亿现金,或者暗地里还有矿权,可是和王庭娱乐比算什么啊?那可是汪言没靠外力就搞起来的独角兽,市值早晚破百亿!”
红父出神了。
“19岁……”
红英跟着点头,表情里满是敬畏:“天才真可怕……”
红父满意而笑:“你能这么想,就不枉我当年把你送进华清,真正见识过天才,你才能意识到自身的渺小。
多交几个这样的好朋友,以后即便我退了,你也不至于高不成低不就的瞎晃荡……
行了,那个事儿,回头我会和老刘谈的,我们俩一起发力,几家相关部门里又有很多人欣赏汪言的爱国热情,不会有问题。”
红英等的就是这句话,兴奋的一拍巴掌。
然后,马上开始盘算,要怎么样才能把人情卖得妥帖。
……
与此同时,汪言亦感觉到了什么。
主要是基于对红英性格的判断,感觉这位三哥不是刘放那种爱胡闹的人,办事很有章法,应该不至于提出那么不靠谱的建议。
为什么说收拾成老八、咬上黄一勍的建议不靠谱?
因为时候不对。
现在全国瞩目,汪言好好的站在大义立场上,做好自己的事就能堂堂正正的碾过去,为什么要动用盘外招给自己增加弱点?
如果法律支持,那么起诉就好。
既然法律上暂时不支持,那不如借此机会建言,仍然大势在我。
图一时爽快,滥用公权力,那不是嫌自己日子过得太顺么?
当然,红三如果真要做,肯定压得住。
败露的可能性相当之低。
但是,哪怕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于富贵哥而言,都是没必要的。
干嘛非得急于一时?
没必要的事,不能做。
倘若是半年后,没什么关注度了,那就可以做。
这就是因时而动,因势而行。
所以……
三哥是在试探我吗?
做出这样的判断,大少轻轻一笑。
对此,汪言完全可以理解。
交朋友,找合作伙伴,乃至搞对象,互相试探都是合理且应当的。
谁会愿意和一个坑货深交?
就好比刘放,汪言有可能带着他玩,但一定不会共事。
像李一胥这样的人,共同爱好并不多,玩车玩表玩姑娘都玩不到一块儿去,反而是优先级非常高的合作伙伴。
这就是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