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西里,这个名字存在于伯爵夫人的潜意识里,说明这个名字非同一般,继续监听。”凌云鹏立刻敏锐地觉察到瓦西里这个人也一定非同寻常,所以吩咐傅星瀚仔细监听,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娜塔莎,我知道密码就是你的生日,可安德烈说密码是他的生日,我不知道哪个才是对的。”史密斯继续在套伯爵夫人的话。
“那你先试一试0319,如果不行,再试一试1128。”
史密斯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他轻轻地拍打伯爵夫人的后背:“娜塔莎,你静静地睡一觉吧。”
史密斯站起身来,走到那幅莫奈的名画前,用钥匙插入锁孔,然后转动密码锁上的数字0319,果然听到咔嚓一声,保险箱打开的声音。
史密斯拉开保险箱,仔细地翻查保险箱里的每一样物品,有珠宝,有美金,有英镑,有两根金条,还有一叠文件和一些当票。
史密斯取出那一叠文件,一张张翻阅,但是眉头却紧锁着,看来他没有找到他所急需的东西。史密斯把所有的物品又仔细翻看了一遍,摇了摇头,然后将这些物品重新放入保险箱里,关上保险箱,将那幅《睡莲》油画合上,把钥匙放入床架的铜管里,然后将球形凸起拧紧,再次来到伯爵夫人跟前。
“娜塔莎,娜塔莎,那张藏宝图在哪儿?”史密斯轻声呼唤着伯爵夫人。
“我好累啊,瓦西里,我好想睡,你别问我了。”伯爵夫人很是难受,想睁开眼睛,却始终无法睁开。
“娜塔莎,宝贝,请你告诉我,那张藏宝图呢?”史密斯还是一刻不放松地提问。
“安娜……”伯爵夫人说完之后,便昏昏沉沉地睡过去了。
“《安娜卡列尼娜》!”史密斯脱口而出,他似乎明白了答案,赶紧四下里寻找那本书,在沙发床的下面终于找到了这本书。
可这么厚一本书,哪里才是秘密所在呢?
“娜塔莎,亲爱的,请告诉我在第几页啊?娜塔莎,娜塔莎?”
伯爵夫人翻了个身,没有任何回应。史密斯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随后史密斯拿起这本书,仔细翻查,看看哪里有伯爵夫人留下的印记。
史密斯坐在沙发上,一页一页地翻看着,花了一个多小时,也没看出个所以然,他不死心,站起身来,寻找着什么,终于在伯爵夫人的床头柜里找到了一个医药箱,从里面拿出一瓶碘酒和棉签,随后用蘸着碘酒的棉签涂抹《安娜卡列尼娜》每一页,他怀疑安德烈把图纸密写在这本书里了。
直到凌晨四点多,史密斯才把整本书涂抹完,可是还是一无所获,史密斯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来,他把碘酒放回药箱里,随后把这本已经沾满碘酒,泛黄的《安娜卡列尼娜》放进自己的公文包内,收拾了一下,觉得没什么东西遗漏了,望了一眼床上沉睡不醒的伯爵夫人,便打开房门,下楼去了,史密斯的脚步声惊醒了勇士,它忽然站立起来,冲着史密斯叫唤了两声。犬吠声惊醒了伊凡诺夫,他用俄文嘟哝了两句,又倒头睡了。
史密斯连忙打开大门,走了出去,走到凯迪拉克小汽车前,拉开车门,把公文包往里一扔,随后开车离开了安和寺路。
“看来藏宝图不在保险箱里,那本《安娜卡列尼娜》也不像是里面夹藏着藏宝图,那这个伯爵夫人会把藏宝图藏哪儿呢?”傅星瀚疑惑不解地摇了摇头。
“戏痴,先休息一下吧,反正伯爵夫人一时半会儿也醒不来,我们趁机眯一会儿去。”凌云鹏拍了拍傅星瀚的肩膀。
傅星瀚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转动一下脖子:“是挺累人的,不过还是没有什么收获。”
“怎么没收获?史密斯帮我们查看了保险箱,就不用我们自己去翻箱倒柜的了,他在为我们打前站,我们应该感谢他才是。”凌云鹏向傅星瀚眨了眨眼睛,露出调皮的微笑。
凌云鹏和傅星瀚进屋休息去了,秦守义和阿辉二人连忙起身,用冷水冲了冲头,随后二人坐到窗前,观察着对面的情况。
一上午,伯爵夫人都没挪窝,一直躺在床上,安娜进来过两次,见主人沉睡着,便轻轻地关上门,离开了。
伊凡诺夫还是上午老时间出去溜了一次狗,回来后,安娜出去买菜,所买的东西与昨日没啥区别,只是多了一根红肠。回来之后忙着洗衣,擦皮鞋,打扫屋前院后,还清理了狗窝,伊凡诺夫在一旁笑笑看看,偶尔帮一下忙,然后捧着一只收音机收听一些西洋歌曲,之后安娜煮咖啡,两人吃了点面包红肠算是早餐。安娜上楼去看看伯爵夫人醒了没有,看主人没醒,便悄悄地把牛奶杯拿了下去。接着伊凡诺夫好像是在练功,因为院子里面传出“嘿嘿嚯嚯”的声音。安娜在一旁给勇士喂食。秦守义听见狗啃骨头发出的咔嚓声和狗愉悦的叫声。随后安娜开始洗菜,切菜,烧煮,准备午餐。
安娜把午饭准备好了之后,又上楼了一次,伯爵夫人还是昏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