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发生了数起命案,已经引起市政府的关注,因为死了好些个外国人,所以各领事馆也都要求警方加大力度,尽快破案,目前华界有个叫冯海泉的探长提议将这几起案子并案,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警局也同意了,已经成立了一个专案小组,三方探长共同协作,着手侦破沪江大学美术教授谢尔盖和帕克饭店两起命案。”
“哦?这个冯海泉倒是个人物,居然能让公共租界和法租界的探长跟他一起合作破案。”
“你可别小看这个探长,他还是很有能耐的,据说他很快就要取代李东平成为华界的警察局长了。”
“那真的是要恭喜他了。”凌云鹏冷冷一笑,心想这个冯海泉不过如此,居然把安和寺路命案的屎盆子扣在了柳大虎头上,而让他这个真正的凶手逃之夭夭。
“鉴于目前局势比较紧张,我建议你们几个撤离上海。”
凌云鹏一愣,忙问:“撤离上海?去哪里?”
“去云雾山休假一段时间吧。“赵锦文笑盈盈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凌云鹏。
“云雾山?“凌云鹏心头猛地一颤,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是啊,云雾山就在江西九江附近,那儿可是风景怡人,局座在那儿有一栋别墅,你们就去那儿逍遥几日吧,这还是局座主动提出来的呢。这可是莫大的荣誉啊,连我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待遇呢。”赵锦文眉飞色舞地说着,言辞里多有羡慕。
“局座还真是慷慨大方,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云鹏欣然接纳。
“等我安排好了之后就通知你。”赵锦文拿起礼帽,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凌云鹏望着赵锦文离去的背影,搅拌着咖啡,若有所思。
金嘉琪在摄影记者所喝的茶里下了泻药,摄影记者上吐下泻,四肢无力,主编见状只能取消他的西安之行,想要另派替补人员,但一时找不到合适人员。
“孟主编,算了,你也别费神了,就我一人去得了,反正我也会摄影。”金嘉琪提出主动承担摄影记者的活。
“可你一个单身女孩,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会不会不方便啊,也很危险,要是出事了,我可担待不起啊!”孟主编有些担忧,怕她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出远门不安全。
“能出什么事?我又不是纸糊的,我小时候还练过形意拳呢。要是碰到歹徒,撂倒两三个不是问题。”金嘉琪一脸自信。
“嘉琪啊,这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出了事你可别怨我没提醒你啊?”孟主编一听正中下怀,不仅自己不用担责,而且还省了一张机票钱。
“放心吧,孟主编,我一人做事一人当,绝不会连累你主编大人的。好了,十二点的飞机,我得去准备一下了。”金嘉琪说完便离开了。
中午十二点,飞机准时起飞,下午三点多钟,飞机降落在西安西关机场,金嘉琪一下飞机,就一路坐汽车,坐马车,骑着小毛驴赶到了延安,终于在窑洞里见到了潘荣之政委。把这个装着胶片的塑料盒交到了他的手上。
潘荣之马上命人把胶片洗印出来,一看是金矿地图,连忙报告,几位大首长一起商讨了起来,随后把这个任务交给了东北抗日联军。
“这是信鸽传来的情报,非常有价值,不过他这么做,可能会给他带来一些麻烦。”他两道浓眉下的双眼流露出一丝担心。
“我们可以帮他一下嘛,兵不厌诈,真作假时假亦真嘛。”另一位吸了口烟,从容地说道。
“对呀,我这就去安排,让我们的这位委员长先生真假难辨嘛。”首长说着,爽朗地笑了起来。
赵锦文把胶片交给了局座,局座对凌云鹏的妙影别动队的行动力高度赞赏。随后局座向委员长报告了关于金矿的事情,委员长很是兴奋,随即命令马占山派一个团把鹤岗那儿的金矿给圈起来。
等到马占山派出的一个团到达鹤岗时,发现金矿所在地方圆十公里都已经被抗联的人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围了个水泄不通,外人很难介入,只好打道回府。马占山把这个情况汇报给了委员长,委员长很是吃惊,把局座叫过去训斥了一番。
局座很是恼火,难道这藏宝图的机密被泄露了,这些穷棒子怎么事先会得到如此隐秘的消息?局座把赵锦文叫来训斥了一番,让他去调查一下,是否是凌云鹏他们走漏了消息。
第二天一早,林曼芸便把《申报》送进了1号病房,凌云鹏正站在屋内举哑铃,加强左臂力量,这次左臂受伤之后,还没复原就又在帕克饭店与几名身强体壮的美国人较量了一番,这伤口又崩裂了,虽然后来杨景诚又帮他把伤口缝合上了,并上了药,但这左臂力量却始终无法恢复到原来状态,凌云鹏心里有些着急,所以一有空就举哑铃或是俯卧撑,以增强臂力。
“云鹏,你左臂的伤还没好透,别急着锻炼,否则会欲速则不达。”林曼芸担心凌云鹏的伤口还未复原,经不住这样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