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和守墓人都眨巴着眼睛,呆呆地望着傅星瀚。
“我父亲六十岁时生的我,我娘是我爹的丫鬟,我爹酒后乱性,结果我娘就怀了我,我爹有五房太太,哪容得下我娘啊,所以我娘就被轰出了胡家,跑到乡下,又不敢回娘家,就在破庙里把我生下了。我跟我娘两人相依为命,我娘为我吃尽了苦,靠给人家洗衣服供我上学,我还算是争气,靠奖学金学完了大学,找了份洋行的工作,我刚刚有能力孝敬我娘了,我娘却得了重病。我娘临终前,告诉了我的身世,于是我去胡家认爹,可胡家上下都不肯认我,把我赶了出去。后来听说我父亲临终时想要让我认祖归宗,所以我今天便到他的坟前来祭奠我那狠心的父亲,他总算是临终前做了件好事,认我是胡家子孙了。让我这片随处飘零的浮萍总算是找到根了。”
傅星瀚把一个委婉曲折,辛酸苦楚的故事讲述得娓娓动听,令在场的这些警察和守墓人对他产生了极大的同情。
“唉,这有钱人家的家务事就是特别乱。”
“是啊,你看这个胡老爷,虽说生前有五房太太,可最后却落了个孤家寡人,在这里堆了一座孤坟,平日里也没人来给他上坟,倒是这个私生子还有点良心,来祭拜他这个狠心的爹。”
“好了,小兄弟,你也别再伤心了,你爹在地下也知道你和你娘不容易,他会保佑你的。”守墓人宽慰了一下傅星瀚:“哦,对了,小兄弟啊,你刚才有没有听到枪声?”
“听到了,刚才有几个人在这儿附近练习打枪呢,吓得我心脏砰砰直跳,这些人真是胆大,就不怕惊扰了这里地底下的亡灵,我刚才还安慰我爹让他老人家别怕。”
“那你看见这些人去哪儿了吗?”警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