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典狱长对我的态度,那可称得上是和蔼可亲,笑容可掬。不是说千金难买一笑吗?“凌云鹏冲赵锦文扮鬼脸。
“就他那张猥琐的脸,那一笑就露出一副烟熏的黑牙,你还觉得你占便宜了?还物有所值?“赵锦文一想起典狱长的那副尊荣,就直摇头。
“我也觉得不值,所以嘛,我就把金条又给要回来了。“凌云鹏说完,从裤兜里掏出那根金条,扔给了赵锦文。
赵锦文接住金条,左看右看,乐得合不拢嘴:“呵呵呵,到底是我的学生,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杨医生的那支派克金笔,就由你赔给他吧。“凌云鹏眼里露出狡黠的笑容。
“侬呀,门槛精得要死。“赵锦文用手指了指凌云鹏,用上海话嗔怪着。
赵锦文忽然想到了什么,问凌云鹏:“你怎么把那个叫阿辉的也一起弄出来了?“
“他是南京路一带有名的扒手,人称神偷王子,身手不错,我还真需要这种人。“
“你呀,你找的人不是杀人犯,就是诈骗犯,盗窃犯,你的这支行动队还真是名副其实的特别行动队,不过我可告诉你啊,这些人是亡命之徒,是犯罪分子,你不一定能驾驭得了他们,而且他们以后就算是立了功,也是没有军衔的,他们最多也就拿点钱而已,不要有更多的奢望。“
“我看他们也没有朝官场上发展的意图,他们能跟着我干,无非是感激我,信任我,毕竟是我救了他们,让他们重获自由,所以从这点上来看,他们应该还是能忠心耿耿地为我们做事,还有就是我相信他们对日本鬼子的痛恨,这一点不是金钱能买来的。“
“但愿如此。好了,等他们到了之后,你跟他们讲一讲规矩和要求。俗话说慈不掌兵,对于这些人,你可不能心慈手软,太迁就他们了,该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的时候也别客气,否则以后说不定会爬到你头上来的。“赵锦文提醒凌云鹏要拿出一点威严,毕竟这些都是犯罪分子,不敲打不行。
凌云鹏嘴角微微一扬:“还说我呢,你自己呢?军校里就数你最好说话了,你知道吗,老师,我们背后都叫你赵妈妈。”
赵锦文一听,呵呵一笑:“所以啊,我不是个领兵打仗的将才,云鹏啊,你可别学我,你现在面对的可是一些犯罪分子,在他们面前一定要立威。最起码也要恩威并施。这可是我的肺腑之言。”
“我记住了,老师。”凌云鹏点点头:“哦,对了,我明天去把秦守义接来。“
“嗯,现在你这个别动队加上你自己已经有了四个成员了,也算是人才济济,初具规模了。”
“嗯,等人到齐了之后,我给他们再进行一下集训。“凌云鹏把自己的设想告诉赵锦文。
“对,这很有必要。好了,你休息吧,我走了。“赵锦文起身要朝门外走去。
“哦,对了,老师,麻烦你明天再去一次清水湾监狱。“凌云鹏提醒了一句。
“嗯?”“赵锦文大惑不解,既然凌云鹏和他所要招募的人都已经出来了,何必再去。
“你还得去探视一下凌云鹏。”凌云鹏冲赵锦文笑了笑。
“为什么?”赵锦文疑惑地望着凌云鹏:“你小子又要出什么幺蛾子了?”
“你外甥可从没离开过监狱哦!“凌云鹏朝赵锦文做了个鬼脸:“我想让你看看典狱长那张痛不欲生的脸。”
赵锦文恍然大悟,用手指了指凌云鹏:“你呀,太不厚道了。“
囚车停在了嘉定郊外的田埂上,范医生和几个狱警背对背,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反绑的绳索解开,拉开眼睛上的黑布条,从囚车上下来,方才发现自己置身于一片农田之中。
大家惊魂未定,面面相觑。
“走吧,回监狱,向典狱长禀报此事吧。”范医生垂头丧气地说道,随后上了囚车。
司机发动引擎,囚车缓缓开动,离开田埂,朝清水湾监狱方向快速驶去。
一回到清水湾监狱之后,范医生和几名狱警就向典狱长报告这起劫囚案。
典狱长一听,从椅子上“噌”地弹了起来:“你说什么?遭遇劫囚?是谁劫走的,劫走谁了?”
“谁劫走的不知道,被劫走的是诈骗犯傅星瀚和盗窃犯徐小辉。”狱警向典狱长汇报。
“难道是他们的同伙把这两人劫走的,他们也不属于同一个犯罪集团,怎么会把这两个人拴在一起的呢?”典狱长想不明白:“徐小辉是个惯偷,没有背景,没有组织的,劫囚应该不是盗窃集团作的案,难道是诈骗集团?傅星瀚,一个玩仙人跳的拆白党,有这么大的价值,值得他的同伙为他冒这么大的风险?租界里现在还风声鹤唳,诈骗集团敢顶风作案,到监狱里来捞人?”
典狱长怎么想也想不通,要说是政治犯,或是大毒枭,或是帮会头子被劫走了还情有可原,一个扒手,一个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