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阿辉师傅,我得学多久才能达到你这种境界呀?”
“这得靠勤学苦练,我从八岁起就学这个了,学这个得不怕苦,不怕疼,要把食指和中指这两根手指练得像铁钳一样,而且要眼疾手快。”阿辉在向凌云鹏传授扒窃经验。
“你是怎么练到现在这种炉火纯青的地步的?”
“说起来,这可是一段血泪史啊,我学这个的时候,我师傅先让我在滚烫的开水里捞肥皂,你知道,肥皂很滑的,而且不能等肥皂融化了,必须在肥皂还很硬的时候把肥皂从沸水里捞起来,后来改为在滚烫的油锅里捞泥鳅,必须在泥鳅没被烫死之前要捞出来,你想,我当时才八岁,手有多嫩,伸到这开水里有多痛,我每次一哭,我师傅就敲我一记毛栗子,我就是这样被逼出来的。”阿辉讲起他的血泪史,很是心酸。
“那你怎么会跟你师傅混在一起的呢,你父母呢?”凌云鹏觉得阿辉的身世挺可怜的。
“我父母长什么样,我都不记得了,我听我师傅说我刚会走路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被一个要饭的收留了,那老头经常打我,然后让我去大街上讨饭,后来碰到我师傅,我师傅给了那乞丐一笔钱,就让我跟他学这个,后来我师傅死了,我就开始单干了,反正我阿辉生来是条贱命,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凌哥,其实我在外面也挺潇洒的,只要我去先施公司溜一圈,保证有两三只皮夹子到手,随后我就去沈大成吃点心,去大世界看戏,去德大西餐馆吃牛排,有时候还去帕克饭店呢!”阿辉一脸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