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我自个儿去吆喝呢,这事,跟秦老大没完。他尥蹶子不干,让你满大街出丑,这事要是让皇军知道了,可不是小事。他这是对皇军的命令消极怠工。”
冯德贵从苟顺手里接过铜锣,一看,中间破了一块,更是糟心:“你瞧瞧,这人破,声破,锣还破,真是破到家了。”
苟顺摸了摸后脑勺,满脸尴尬:“我……我……不小心……摔……摔破的。”
“好了好了,哪儿凉快你上哪儿歇着去吧。”冯德贵不耐烦地朝苟顺挥了挥手,随后亲自敲起破锣,大声吆喝起来:“众乡亲们,今天皇军要给大家上演一出好戏,大家都快起来,到校场集合,观看行刑,一个都不能少,全部去校场……”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校场里人头攒动,大家携儿带女,拖家带口地朝校场集中。
“这日本人真不是东西,杀个人还得让我们全部到场来看,别说是孩子了,就算是大人见了,得多吓人呢,这些个伤天害理的东西。”一个少妇怀抱着三四岁的孩子,轻声地对身旁的大婶说。
“可不是,我这老寒腿都没法挪步了,还逼着我一瘸一拐地走过来看他们杀人,这些杀千刀的。”身旁的这位大婶咬牙切齿地嘟哝着。
“今天不知道要站到几时,我这两天腰疼病又犯了,真是站不住。”一位七十多岁的老翁在一旁唉声叹气:“唉,这些东洋鬼子,不死绝了,这日子不会太平啊。”
“你们知道今天他们要处决谁吗?”一位长得很是魁梧的黑大个问身旁的老伯。
“草上飞。唉……又一个英雄好汉要遭难了。”老伯唉声叹气。
“草上飞?这是何人啊?”黑大个眨巴着眼睛望着老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