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是羚羊太马虎大意了,发报时发错了,现在看来,是羚羊用这个漏洞给我们报信,暗示他已经被捕了。敌人正逼迫他发第一封电报。”
“这么说羚羊已经变节了?”苏惠民望着局座,轻声问道。
“否则日本人怎么会知道我们的波段,呼号和他的代号?”局座冷哼了一声,但随即又有些同情李明阳:“不过,想必羚羊也是被逼无奈,否则他不会用这个漏洞向我们示警。”
“那羚羊为什么没有发第二份电报呢?”
“只有一种可能,羚羊殉国了。”局座重重地叹了口气。
苏惠民虽然从未见过李明阳,但他们在浩淼的电波里则有过无数次的问候交流,像是两位神交已久的老朋友,如今听局座说羚羊可能已经殉国了,那他今后再也不可能在电波里与这位老友相互问候了,再也听不到那带有羚羊特色的滴答声了,苏惠民的心有些隐隐作痛。
局座站起身来,走到窗前,望着满天的繁星,心情沉重,听老人讲过,人死后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局座凝望着那点点星光,仿佛看见了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