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家老板抛弃了,所以一时想不开,就发疯了。”
“我可听说这个加工厂的老板赌博,把家底都输的一干二净,卷款逃走了。”
“那这个人该不会是他的老婆吧,唉,自顾自跑了,让老婆孩子靠谁去,不疯才怪呢,这个清丰厂的老板啊,真不是个东西。”
傅星瀚在楼顶上唱啊,跳啊,闹了一个多小时了,唱累了,索性坐到楼顶的边缘上,双脚垂在外面。
他的这一举动引起了下面观众的骚动。
“哇,你看,她是不是想要跳楼啊?”
“好像是啊,不好了,要出人命了。”
“快给警察局打电话,这要是出人命可怎么了得。”
“不会的,不会的,跳楼的话,她应该是站着跳,怎么会坐下来呢?”
“你们呀,就知道看白戏,这疯女人好歹也是一条人命啊,不仅要叫警察来,还要叫救护车来,万一掉下来,非死即伤啊!”
“对对对,这个老伯伯说的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一条活生生的命就这么没了,我去打电话,你们下面的人别起哄了,别吓着她了。”
有热心市民去打电话叫警察和救护车了。
凌云鹏望着水泄不通的马路,跟站在一旁的秦守义示意了一下,两人关注着那些焦头烂额的特高课的人,只见他们一脸的无奈和焦虑,不停地抬手看手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照理,行动队一行人应该到上海了,现在应该在回这儿的途中,可眼下这种情况说不定把人给吓退了。
凌云鹏也抬手看了看时间,估计行动队的队员们快到了,便让秦守义守在马路的这头注意观察来往人群,若是发现行动队队员样貌的人,马上上前阻止他们回汽修厂,而自己则去了那辆黑色别克轿车所停靠的马路那头守着。
凌云鹏路过那辆黑色轿车时,特意朝车窗里望了望,果然,在轿车后排,一个遍体鳞伤的人被左右两个特高课的人挟持着,面无表情,神色黯然地坐在中间,外面的喧嚣根本激发不起他的兴趣,像是一座泥塑木雕一般坐着。
身旁的一个特高课的人见有人朝车窗里张望,连忙将车窗上的窗帘拉上。
坐在轿车里的木村恼恨地望着楼顶上的傅星瀚,要不是这个疯女人在那儿疯疯癫癫,怎么可能将这条小马路给堵死,现在就算是发现了军统行动队的队员,也无法挤过去抓人了。
而此时,凌云鹏已经看见了一个头戴鸭舌帽,身高一米七五左右的汉子在朝这条小马路过来,那人长着一双招风耳,左脸颊有一颗黑痣,根据齐恒的描述,这人应该就是董文浩了。
于是,凌云鹏连忙疾走几步,在与董文浩擦肩而过时,低声说了一句:“转身,跟我走,前面有埋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