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你这是矫枉过正,我让你把袖口里的东西去掉,你把我整个袖子都扯掉了,这让我怎么见人呢?”
“好了,回上海给你置办一套新的。大家快上车吧!”
凌云鹏一挥手,大家都上车了,秦守义,傅星瀚和阿辉都知趣地坐到了后面的车厢里,把副驾驶座留给了金嘉琪。
救护车驶离了云雾山,朝上海方向飞驰而去……
而在九江驻军大队里,却是另一番情形了,自从给驻军大队的士兵们接种了高子睿的抗鼠疫试剂APM之后,一天之内就有不少士兵就出现了一些不适症状,有的打寒战、发高烧、头痛、乏力、全身酸痛,还有的呕吐、烦躁不安、皮肤淤斑、出血。
而第二天,发病士兵的数量猛增,而且已经发病的士兵症状越来越重,这使得森本医生有些惊讶了,这些士兵的症状像是得了鼠疫,而自己明明给士兵们注射的是抗鼠疫疫苗,怎么会有如此反应?
森本连忙将这瓶所剩无几的试剂进行化验,检验结果令他惊愕不已,这哪里是什么抗鼠疫试剂,这分明是鼠疫杆菌试剂,现在这么多的士兵都被注射了鼠疫杆菌,这支队伍数天之内就会因官兵们得了鼠疫而消亡。这滔天大罪就算是枪毙百次也不嫌多。
森本颤颤巍巍地来到古川办公室,把情况向古川大佐汇报了,古川一听,呆若木鸡,颓然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他作为这支驻军的最高长官,在他的司令部里竟然发生了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而且确切地说他是整个事件的始作俑者,这个试剂是他千方百计从小野手上抢下来的,而且还听从了那个该死的支那人的话,建议森本医生将这试剂当作是抗鼠疫疫苗给士兵注射,没想到那些士兵不是死在战场上,而是死于自己之手,是自己亲手将这支驻军大队扼杀了。
古川从座位上站起,他颤颤巍巍,踉踉跄跄地到军营里走了一圈,看见越来越多的士兵痛苦地躺在床上,呻吟着,嚎叫着,哭喊着,古川心如刀割。
他当然知道鼠疫的传播性极强,就算是现在还没倒下的士兵,明天,或是后天也难逃一劫,而给这些士兵带来灭顶之灾的正是他自己,是他将这些大日本帝国的武士推向了死亡。
古川知道自己罪不可恕,即使自己侥幸从这场鼠疫中存活,等待他的也将是军事法庭的审判,与其耻辱地站在被告席上,受到各方的唾骂,还不如自己了断来的更有尊严一点。
古川回到办公室,他拿起电话机,拨通了上海特高课加藤的电话:“加藤君,我是古川,我最后提醒你一句,那个高子睿是个危险分子,你务必将他处死,以告慰我们大日本帝国武士的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