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夫人到了银行之后,在门口等了许久,也没见到伊凡诺夫的身影,只得自己先进去了。
银行经理昨天刚见过伯爵夫人,自然是认识的,便笑脸相迎:“夫人,请问今天你来办理什么业务?
“我要去保险柜取东西,但是钥匙丢了,我想要启用银行的备用钥匙。“伯爵夫人昨天因为从黄包车上摔下,狼狈不堪,等回到家里才发现自己的银行保险柜的钥匙不见了,估计是当时弄丢了,因而想要启用银行的备用钥匙。
“那麻烦夫人出示一下登记时所用的身份证明。“银行经理微笑着对伯爵夫人说。
“我带来了我先生的身份证明,当初是他来办理租用保险柜业务的。“伯爵夫人把安德烈的身份证明递给银行经理。
“夫人,你能否证明你是安德烈先生的直系亲属呢?“银行经理问道:”按规定,要启用银行备用钥匙,需出示本人的身份证明,如果不是本人的话,要提供直系亲属的证明,否则银行是不能够提供给你备用钥匙的。夫人,请你出示相关证明来说明你与这位安德烈先生的关系。“
银行经理向伯爵夫人介绍了一下银行的规定,并向她解释自己不能给予伯爵夫人银行备用钥匙的原因。
“可我昨天刚来这里存过东西,今天为什么不能取走?“伯爵夫人提供不出她和安德烈是直系亲属的证明,因为他俩的结婚证明还放在列宁格勒,她无法证明自己就是安德烈的妻子,见银行经理坚持要她出示与安德烈的婚姻证明,很是恼火。
“对不起,银行的规定就是这样的。“银行经理无奈地耸了耸肩。
“哦,这该死的规定。“伯爵夫人又是无奈又是愤怒,她今天若是不能从保险柜里取走房契,那就拿不到那一百五十根金条,也就无法还清柳爷的欠款,那就会麻烦缠身。
这时,伊凡诺夫赶到了,他走到伯爵夫人跟前,伯爵夫人跟他说明了情况,伊凡诺夫朝银行经理走了过去,银行经理见一座铁塔朝自己紧逼过来,心里直打鼓,一直往后退,一直退到墙根。
“谁说不行的?“伊凡诺夫用俄语问道,狠狠地瞪视着银行经理。
银行经理虽然不懂俄语,但伊凡诺夫的神情他还是很明白的,浑身瑟瑟发抖。
伊凡诺夫用一只手抓起银行经理的衣领,往上一提,银行经理的双脚就离开了地面。
“行,行,我这就带夫人去。“银行经理吓得面如土色,连忙点头答应。
伊凡诺夫把银行经理放下,帮他整了整衣服:“这就对了。“
银行经理战战兢兢地来到办公室,打开保险柜,从里面拿出写有安德烈伯爵名字的信封,从信封里取出备用钥匙,随后带着伯爵夫人来到了地下金库,按了按密码,打开保险柜室房门,把备用钥匙交给了伯爵夫人。
伯爵夫人接过钥匙,来到了自己的保险柜前,按了按1128四个数字,打开保险柜,把房地契拿了出来,刚想关上保险柜,想了想,把绢帕也一起取了出来,随后关上了保险柜。
伯爵夫人和伊凡诺夫一起走出了银行,伯爵夫人抬手看了看手上那块漂亮的腕表,已经快五点了,华懋饭店离花旗银行并不远,于是两人便走了过去。
走进华懋饭店的大厅,海因茨和一位穿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已经在那儿等着了。海因茨看见伯爵夫人来了,连忙起身迎接。
“伯爵夫人,您来了?我给你们相互介绍一下吧,这位是福祥洋行的李秋白先生。李先生,这位是伯爵夫人。“
“您好,伯爵夫人。“李先生伸出手去,跟伯爵夫人握了握手。
伯爵夫人朝李先生礼节性地微笑了一下:“你看,我们在哪里谈呢?“
“我去订个房间,我们一起去房间里谈。您看行吗?“李秋白马上提议。
“可以。“伯爵夫人点了点头。
李秋白去前台订了一间房间,于是四人走进了华懋饭店的326号房,一进房间,李秋白就迫不及待地把满满一箱金条放在伯爵夫人的面前。
“伯爵夫人,这是按您的要求,我好不容易凑足了一百五十根金条,请您点一下。“
伯爵夫人朝伊凡诺夫使了个眼色,伊凡诺夫连忙接过这只红木匣子,进行清点,果然是一百五十根十两的大黄鱼。
伯爵夫人从文件袋里取出安和寺路8号的房地契,交给李秋白:“李先生,这是我现在的住所,从今往后,它就属于你的了,不过我要过一个月才能搬离这个住所,我想海因茨已经跟你说清楚了吧?“
“清楚,清楚,没关系的,伯爵夫人就算是想要多住两三个月也没问题。“李秋白爽快地答应了,因为他知道如果不是等着急用钱,伯爵夫人绝不会以这样低廉的价钱出手这幢小洋楼。
“那我们是否应该签署一个合同?海因茨,合同准备好了吗?“伯爵夫人转身问海因茨。
“我已经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