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鹏将手指咬破,把父母墓碑上的字重新描红一遍,使得墓碑上的名字更夺目。随后凌云鹏又将父母坟茔周围的杂草除尽,采摘了一些鲜花置于墓前。
月明星稀,万物像是静止了一般,凌云鹏久久肃立在父母的墓前,然后再次向父母的坟冢跪拜叩首。
他站起身来,依依不舍地望了父母的坟冢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原路返回,他一路飞奔,迅速登山,终于在天亮之前登上了半山腰,赶回了戴公馆,凌云鹏来到东侧窗户底下,朝四周望了望,没有发现人影,于是迅速攀爬上了二楼,回到了房间里,随后他将窗台上的脚印擦干净,关上窗户,拉上窗帘,换下夜行衣,将那双沾上泥水的皮鞋的鞋面和鞋底都擦干净。
干完这一切之后,凌云鹏浑身虚脱一般地倒在床上。但一点睡意全无,脑海里依然亢奋不已,心中澎湃起伏。
凌云鹏这儿刚躺下,秦守义那儿却已起床了,他可记得昨日凌云鹏饭桌上的对他所之事,于是一大早便准备起身去后山打猎了。
秦守义敲了敲凌云鹏的房门,凌云鹏刚有点睡意便给吵醒了,起身打开房门。
“老大,我去后山打猎了。”秦守义跟凌云鹏打了个招呼。
凌云鹏点点头:“嗯,你带上那两个警卫一起去,也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身手。”
秦守义憨憨地一笑:“哎,我去叫他们。”
秦守义下楼去了,他敲了敲卫兵室的房门,张勇睡眼惺忪地来开门。
“你好,秦大哥,这么早找我们有啥事吗?”
“你们不是想要去后山打猎吗?这会儿正好是时候,你们跟我一起去吧。”
“现在啊?”张勇疑惑地看着秦守义。
“是啊,太阳出来之前这个时候狩猎最好了。”
“好吧,我去叫李立峰去。”昨晚是裴俊杰值夜,所以现在只有他和李立峰能起早跟秦守义去打猎,裴俊杰还要继续在别墅前站岗。
张勇和李立峰二人拿着两杆来福枪跟着秦守义朝后山去了,山上的猎户一般都是使用来福枪充当猎枪,因此没人怀疑张勇和李立峰二人的身份,只当是山上的狩猎爱好者。
一到后山,秦守义便“噌噌噌”地迅速地爬到了一棵大树上,随后朝后山密林瞭望了一下,他想要看一看后山的地势,动物的巢穴大致在什么方位,什么地方长些什么植物,会吸引哪些动物前去捕食,从而判断这些动物出没之地大概在什么地方。比如野兔喜欢吃野草,树叶这类植物,那么那里一片绿草萋萋之地野兔一定多;而狍子喜欢灌木的嫩枝、芽、小浆果、蘑菇等,那么那片长着一排排灌木的地方则有可能碰到狍子,而那些野鹿夏秋季迁到阴坡的林缘地带,主要采食葛藤、何首乌、明党参、草莓等植物,所以只要守在阴坡的林缘地带,基本上就能看见野鹿的行踪了。
张勇和李立峰二人看秦守义坐在大树的枝桠上,看了老半天,不明其意。起了一大早,觉还没睡醒,两人倚靠在树旁,打着哈欠。
秦守义敏捷地从树上下来,询问两位:“喂,你们今天想打些啥?野兔?狍子?野鹿?还是野猪?”
两人一听,面面相觑,心想:这还能挑,遇上什么打什么呗,难道还能想什么打什么不成?
“秦大哥,听你的意思,是不是我们想打个什么玩意儿就能打到什么玩意儿?”张勇嘻嘻一笑,觉得秦守义在说大话。
秦守义点了点头:“可以啊,我刚才看了看,这后山的林子里货色还真不少,如果你们只想要打野兔,那就朝那片草坡上走,如果想要打狍子,那就朝前面的矮木丛里去,如果想要搞个野鹿的话,就到山坡的背面候着,要是想打野猪的话,那难度就大一点,我们得先把个野鹿或是狍子打伤,野猪闻着那血腥气就会出现了,我们就躲在树上,看见野猪进入我们的范围,举枪射杀就是了。”
张勇和李立峰两位听了秦守义这番捕猎经,不由得佩服得五体投地:“秦大哥,你还真是个行家。”
“我从十二岁起就跟着大人学打猎了,当然那些门道比你们知道得多一些。”
“原来是老前辈啊,真是失敬失敬。”张勇和李立峰二人连忙朝秦守义点头哈腰以示恭敬。
秦守义不好意思地摆了摆手:“好了,我们还是先去前面的矮木丛吧,搞个狍子回来,怎么样?”
“好好好,我们听秦大哥的。”
张勇和李立峰二人现在是以秦守义马首是瞻,两人跟着秦守义朝前面的灌木丛走去。快接近灌木丛时,秦守义马上俯身趴在草丛里,随后用手往下挥了挥,示意张勇和李立峰二人也趴下。张勇和李立峰二人连忙蹲下身子,屏住呼吸,眼睛朝前望去,果然在前方五六十米处,一头狍子正津津有味地吃着地上的蘑菇呢!
“把枪给我。”秦守义轻声地对张勇说,张勇立马把手上的来福枪递给了秦守义。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