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和苏家以前可有来往?”
“没有,这次前来是为了帮朋友的忙。”
“哪位朋友?”
“叶琼楼。”
在问话的时候,梁东泰几乎是一直盯着无生。
“先生在来海陵城之前在何处清修?”
“闲云野鹤,居无定所。”
“道友如何知道那应望乃是邪修?”
听到这句话一直在暗自提防的无生更小心了。
“偶然得知,我碰到王府的管家陈寿,见他身上突然溢出一阵血煞之气,十分的诡异,便有些好奇,细查之下发现应望之事。”
“那应望死于道友之手?”
“是。”
“可留下遗物?”
“有,一串五行宝珠,一把金剑,如意袋中倒是还有些东西,但只是寻常的物件。”
“请喝茶。”无生指了指一旁茶几之上的茶杯。
自从这杯茶端上来之后,梁东泰未曾喝过一口,他端起茶杯嗅了嗅,然后小喝了一口。
“灵茶?”
“八方楼送的,借花献佛。”
“好茶。”他只是喝了一口就将茶杯放下。
是个很小心仔细的人,无生见状暗道。
“道友去过蜀山峨眉?”梁东泰沉默了片刻又问道。
“去过。”
“可见过剑圣。”
“那时剑圣正在闭关,无缘一见。”无生微微摇摇头。
“那倒是可惜了。”
无生笑了笑没接话。
“听闻这几日道友也时常去临安?”
“是,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不如去临安帮忙。”
“道友就不担心王爷安危吗?”
“王府守备森严,重兵重围,又有数位供奉在府内,我在那里聊胜于无,不如做点其它的事情。”
“不知苏家之事可有眉目?”
“据我所知到目前是没有,镇河塔已经被毁去四座,这只是苏家的事,朝廷不管?”
无生对朝廷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也很疑惑,除了最开始苏老爷子被杀时候专门派武鹰卫到场调查之外,以后便再无动静,好像这就是苏家的事,与朝廷并无太大瓜葛。
“数百年来,自东海而上百里钱塘江由苏家管辖这是约定俗成之事,而且享受了朝廷的优待就该为朝廷分忧。”梁东泰平静道。
无生听后笑了笑。
“不知道友有没有兴趣到朝廷做个一官半职?”
“没有。”无生果断的拒绝,没有丝毫的犹豫。
“为何?”
“我这个人自由自在惯了,不怎么喜欢受约束。”梁东泰听后笑了笑,只是他这笑容不怎么好看,有点吓人。
而后这位副统领又问了一些问题,并不是单纯的围绕东海王遇刺一事。他在这小院中呆了约么一个时辰之后方才离开。
第二天,东海王醒了。
曲东来来到了海陵城,他要今日便启程会太和山。两人在海陵城找了间酒楼叙。
包间之中,曲东来施法隔隔绝。
无生将那昨日海陵城发生的事情说与曲东来听。
“现在海陵城乃是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该离开。”
“我看这一次东海王是非进京不可了!”
“十有**是会去,但未必是一定。”曲东来摇摇头。
“怎么,难道他敢造反不成?”
“他自然是不敢造反了,但是其他的人可就难说了,其实各地的封王各司其职,东海王的职责便是盯着东海水族,他在海陵城这些年来东海一直风平浪静,很守规矩,如果这个时候东海的水族乱了呢?”
“东海乱?”无生听后眉头微微一皱。
“他们能怎么乱?想办法毁掉镇河塔,控制钱塘江的水脉,然后呢?钱塘江虽然不但是在九州大江大河之中却排不上号啊!”
“得陇望蜀,若真能得了这钱塘水脉,那震泽可就不远了。”曲东来伸手在桌子上花了一道线,点了一个点。
“这一切不过是猜测,而且忽略了最主要的东西。
“什么?”曲东来道。
“京城之中的那位皇上,他都能抽取万民气运和愿力,还有什么事是他不敢做的。”
自古帝王没有最昏庸,只有更昏庸,多少贤明的帝王都是晚节不保。
“他已经坐在皇位上,看到了长的可能,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吸引力?”
“四海升平,千古一帝,那也得作古,他不想。”无生喝了一口酒。
“世间最难猜测的就是人心。”
曲东来听后沉默了。
“回山也好,静看满天风雨,只怕到时候你们太和山也无法置身事外。”
曲东来听后接连喝了三杯酒。
“本来我就有些担心,听你这么一说我更担心了!”
“若是你换做是我该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