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柱被人称为妖孽,自有其原因,他整顿贵州,平定了几百年的土司势力,整顿蒙古,一条全民信佛方式,等于将桀骜不驯、彪悍凶残的蒙古人阉了一样。
而现在到了他保命保存家族之时了,会没有奇招?果不其然!他一套组合拳下来,将大明朝廷打懵了,打傻了,可以这么,这一大招出,大明三十年之内,都没有能力干涉南洋事务。
才两年多,南洋就这么强大,三十年之后,谁打谁都不一定呢?所以米柱的这一手,即使是最顶尖的阴谋专家也会赞叹不己,最顶尖的阳谋专家也会叹服,他绵里藏针式的攻击,让大明这个对手趴下了。
在米柱的角度来看,我敬你爱你你不在乎,还要杀我,只好回应以暴力了,既然敬酒不吃,你就吃罚酒吧。
大明朝廷进入了凄风苦雨的至暗时刻。
大明朝廷经过了米柱的改革整顿,有了一定的保密意识,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像一个筛子一样,没有什么保密可言,但是这只是对外不对内,朝廷们的官员们还沉浸在征收米柱三千万财产的喜悦之中,任你米柱在南洋大杀四方,任你其奸似鬼,最终还是喝了朝廷的洗脚水,再也神气不起来了吧?
各大部门都向户部伸手要钱要封赏,大有太公分猪肉,人人有份之势,亦有提前过年喜迎春节之势,谁知此时传来了一个可怕之极的消息,朝廷是征收了米柱价值三千万的股权,但其中包含有二亿二千万的债权,也就是,朝廷不但没有占到便宜,反而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这消息传出去,京城一下子炸窝了,官员权贵们纷纷打听消息来源,这样的事也太耸人听闻了,像是恶意的玩笑多于事实,但是一打听才知道发觉,这并不是开玩笑,而是真的,全京城为之炸窝,许多人知道自己也是米柱的债主之一,会不会就是让人坑了?
这些人纷纷拥入皇城之内,询问朝廷关于这件事的态度。
这些人为什么可以涌入皇城?因为债主们都是勋贵将军们,朝中大佬们赫然在列,许多人虽是家丁的打扮,但是他们代表的是各大势力和商孝地方上的权贵、豪强,可以大明的上层权贵和富豪们都卷了入去。
前几内廷和户部为了争如何分征收来的股权争点打起来,户部尚书不在,本来是争不过内廷的,只是内廷动荡,两位大佬魏忠贤、王体乾先后去职,而且内阁几位大佬下场护崽,所以股权还在户部国库手郑
股权也意味着债权,户部白轻财轻忙求见于皇帝,请示方略。
朱由校头皮为之发麻,道:“朕向来不过问内阁之事,几位大人自决即可。”
既然股权还在户部手中,他朱由校宁死也不会沾手,要死就死这些当官的好了,想拉我老朱下水,没门。
无论白轻财怎么问计,朱由校就是不为所动。
白轻财无奈,只好赖在内阁,让三位大佬指示,向米柱下手,出自内阁授权,还是几位大佬亲自下场手撕的,他们想脱身,这是不可能的,而且他这么回去户部,那是让人活生生打死的结果。
叶向高沉吟道:“这些人穷疯了?冤有头,债有主,米柱借的钱,凭什么我们还,都轰了出去,再在皇城闹事,一律的拿了。”
白轻财道:“借款方不是米柱,而是米利坚商行和银行,抵押品也是,只是抵押给了十几个债主,米柱也忒狡猾了,怎么可以抵押给这么多人?”
魏广微叹道:“终究是中了米柱的奸计,他拍拍屁股走人,但是留下了一屁股屎,这该如何是好?”
叶向高道:“魏忠贤可在,他是魏家米家长辈,米柱桶了这么大的大篓子,他必须给个法?”
白轻财道:“他们一家子己回河北肃宁。”
叶向高道:“叫他回来,这是何等大事,他们必须给一个法?还有米柱的舅父薛觉新,见舅如见娘,必须的负责,还有李辅梓,好个奸商,以为甩锅给朝廷就可以高枕无忧吗?谁人经手的烂事谁人负责,让他们去向这些债主们解释,不要想拉朝廷下水。”
不过他是想得过于简单了,薛觉新早己搬回故里,不问京城之事,一时半会也联系不上,李辅梓则举家搬往了南洋,平遥老宅只有几个看守祖屋的家人。
就是近在河北的魏忠贤也找不着,仆人人主人与夫人外出云游未归,只怕是也去了南洋了。
对于债主们的问责,内阁的态度强硬,不是他们借的钱,绝对又会还,他们就是想还也还不了呀!那里来的这么多的钱?只有拼死抵赖,死硬到底,一旦软弱,让债主们觉得事有可为,他们就会乘势而入,让这件事变得复杂,难以收拾,后果和麻烦是变得没完没了,所以他们决定强硬,快刀斩乱麻,一举的解决了问题,虽然粗暴,后果严重,但长痛不如短痛,就这样解决此事。
一场席卷大明的经济危机正面袭来。
南洋军海军全力出动,只为救回第一家庭,在米礼义一家登上南洋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