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出,证实了昨晚米柱在宫中秉烛夜谈之传闻。
大伙儿纷纷向米柱打招呼,毕竟他算是一代红人,朝中大佬,大多数认识,米柱向几位阁老一揖,行后辈之礼,魏广微道:“维新不但容颜依旧,难得是风采更胜从前,可喜可贺。”
米柱谦虚道:“晚生惭愧,如何当得起阁老之誉?”
孙承宗道:“维新,南洋之事,本阁是公事公办,就事论事,并不是针对谁。”
米柱一笑,道:“理解!食君之禄,分君之忧。”他听闻父亲叫唤,施了一礼,躬身退下,这风釆礼仪,让人挑不出半句毛病。
这还是米柱两年后第一次见父亲,久别重逢,生出孺慕之情,他入京即入宫见驾,而夫人们则是回了家,米柱当众跪下,磕了一个响头,道:“见过父亲大人!”养儿方知父母恩,以前老觉老爹诸多毛病,现在方知为腮娘之难,他对父亲充满尊敬之意。
有子如此,夫复何求,耳闻身边张惟贤叹曰:“生子当生米维新!”他心中充满了欣慰自豪,将米柱扶起,道:“快起!快起!也不看这啥地方。”他让米柱站列在自己身后。
父子同殿为臣,且名列前排,可以是一段佳话,大伙儿莞尔。
及至钟声响起,皇帝升座,百官礼行毕,太监王体乾尖声道:“有事启奏否!”
朱由校当了几年皇帝,也不是白当的,针对朝中人浮于事,轻重不分之举,如果是事,也拿上朝廷讨论,必遭训斥罚款,各部能协调解决者,大多让之自决,这是皇帝在放权,大伙儿当然乐于笑纳,如此朝中事便少了许多,早朝往往很快便结束。
今早的气氛有些诡异,大臣们没有吭声,魏忠贤也没有:“无事退朝。”而是他希望大家,有屁可放。
终于,有一官员出列,道:“近年来,朝廷为南洋之事争论不休,现在米、米伯爵归来,何不让之解释一下南洋之事?“
米柱出列,道:“对于南洋的问题,诸位大臣可以提问,本爵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孙承宗看见大家并不吱声,这便道:“请问米伯爵,现在你们在南洋打下多少地盘,控制了多少人口,兵力多少?”
米柱在地盘、人口、兵力上有所隐瞒,地盘和人口缩了五倍,兵力则是三倍,反正南洋军的资料,除了他之外,没有人知道,详细是多少。
即便是如此,许多人也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此实力了?
孙承宗道:“不是你们打到印度和波斯了吗?”
米柱道:“在海外,我们以贸易为主,因为兵力有限,始终是占领一些贸易要点,然后做生意,帮补支出,形式与荷兰人、葡萄牙饶东印度公司差不多。”
孙承宗道:“米伯爵这么,很是不妥吧?你奉皇命出使经略一方,有了好处,就是自己的,这有点不通吧?”
米柱道:“何来不通呢?这如同做生意,谁人经营,谁出本钱收益就归谁,朝廷半分兵力资源不出,就坐享收成,这才是有点不通吧?”
米柱并不客气,也不怕得罪人,直言不讳,将朝廷排除在南洋利益之外。
朝廷想无本沾利,这是不可能的。
孙承宗道:“米伯爵,这话大谬矣,你身为朝廷命官,出略一方,有了成绩,便是自己的,这又与那些受命管理一方,然后将土地据为己有的奸臣,有何分别?“
“当然有!”米柱道:“其一:本爵虽奉命前往,但却得不到朝廷资源的支持,南洋乃化外之地,只认拳头,不认王化,某在经略簇,己辞去公职,自掏腰包加上集资,始有今日局面。其二:南洋非大明之固有领土,没有在此有行政管理,交纳赋税。其三:南洋地之民,百分之八十为马来人、爪哇人、巽他人,剩下者为大明移民,与大人所言,奉命经略一方,有本质的分别。”